听闻武功山风景独特,山涧气蕴悠人,午后的风景想想也必是迷人。
到达武功山的一路坑坑洼洼,泥土遍地都是,似乎刚下过雨般粘稠。但是走过这段路,就能到达那座山。那座山的山路上铺了石阶,也没有雨泥,所以也不必担心还会有那样的陆地噩梦了。
那里的人来来回回,不拥挤也不稀疏。这正是全家想要的。
正面已是一座不知深浅的山,因为天空的迷雾挡住那一座座雄伟屹立的山。我们不知道从山脚一步步到达山顶——就是那充满迷雾的沙漠般的山峰。在山脚下便望见有几点稀疏的绿色,似像那沙漠中稀疏的仙人掌。山顶上有沙漠?答案马上在我心中否决:一定没有。可是,为什么离我们近些的山却都长满了茂密的树,郁郁葱葱,而远处,却是那样沙漠黄的山?那时,我们都没登上山顶,当然不懂,所以现在,便整装待发,迎向山顶。可是——当听说前方八百米有验票的时候,一下就懵了。那时候,我们只是打算闲游似地逛逛,能坚持到山顶就微笑,不能就留下遗憾等待下次圆满。——因为我们没为登山作任何准备。
一路密林幽涧,优美异常。那是深冬,没有黄鹂,没有杜鹃,但也没有优雅纯净的雪,只有偶尔从天上一掠而过的几只野鸟。山间格外静谧,但望见来来返返的登山人,心里也会安慰许多。那天,没有风吹得树叶簌簌,没有鸟叫得音尖语细,更没有人随意破坏美景的痕迹再加上那一阶阶结拜的玉阶,那一缕缕似云似雾的远处薄雾笼罩着远处山峰若隐若现。这远处绝景与静谧山涧让我开始有了那样一丝好感与好奇。
与家人的一路说说笑笑,且置身于如此美景之中,已然让我感受到什么叫诗情画意,什么叫幸福甜蜜。终于,还是望见了那个收费的白砖房,本以为可以不用再上去了,可是,那房子的下面,也就是两山之间有一条小溪,小溪有无数乳白色的小石块,溪水潺潺,也有些游客在那小憩一番。两边夹着山峰,中间流着清溪,水花拍打着石面,声音清脆,令人舒畅。再往下望,便知那些水花石有大有小,大能大至一间小砖屋那样大,小能小至一只脚掌差不多。而那小溪,却不是一直都游得那样舒畅,而是需要一层一层越难关。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米左右的溪流道阶,而正是这种道阶,才成就了那样的乐谱——不紧不慢的节奏,悠扬婉转的歌声,清溪搭档乳白石这似乎是个天然乐队,将世间动听的音乐弹奏得一干二净,使人尽收耳底。横穿那条小溪,便可以望见一个供人休息的小亭子,里面很干净,而且是建在这房子与小溪之间,那可以俯视溪流,似乎是个欣赏美景的好地方。
再过了那亭子,便是那房子。母亲说,她想要上山去,而我们都不愿爬山,因为我们都仅仅抱着来锻炼的心态,而没打算花钱。但是母亲说我是第一次来,应该好好感受一下这武功山的风景。所以,她决定买票。而我们最终也不得不妥协了,其实那时候对山上那些风景也不算特别期待或好奇,那时候只能说上山是被逼的这也算上山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吧。
但是,当我们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时候,才发现被逼也是自愿的。因为,那些风景已不同于我从前爬过的每一座山——虽然我爬过的山屈指可数。但是,这景色已完完全全达到一种完美境界,怎叫人不心生柔怜?那一刻,无数感慨与那些鬼斧神工般的山石连在一起,早已将十分钟前的情绪抛之九霄。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片的奇石怪山。也不知为什么,今日总是没有丝毫疲倦,精力充沛,以至于走了这么久的山梯也并未颓声叫累。
一步一步往上走,一点一滴暖心头。按理说越往上爬,温度越低才对,可是,我能感觉到的似乎只有心中一团炽热之焰熊熊燃烧,它促使我更坚定地向上。果然,山上的叶不繁不疏,能望见的景色范围也逐渐扩大。
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卖东西的地方。那里在山路边上,路的一旁倚着雄山,一边是被迷茫的薄雾浅遮的崖。而那商店,就在崖边。其实那只是个小亭子,东西并不多,看起来有点老旧,似乎没打扫过。不过那里还是有歇息的人,说它旧,不过是单纯的视觉反应罢了。这一路上也望见几家店,就数这家算是悬崖边上的绝筑了——如果你坐在一个亭子里,可是回头一望就是千丈悬崖,你会怎么想?其实我不懂那里的人是如何在这寒冷而资源缺少的环境下生存了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的几百米高的山上很难想到有人长期居住。因为那的风寒艰苦。应该很少人常年受得住。
走过这家亭子,便迎来了一条长长的天梯。它和楼梯没什么两样,但是它似乎又比家里的楼梯更坚强,风寒刺骨它不惧,常年受躏它不摧。它也值得敬佩。这天梯实在是长,以至于连体力充沛的我都在喘息。不过我们并未放弃。
我们都在不停地奔走,每一步阶梯上的步伐,每一声疲惫的喘息,每100米降低0。6摄氏度,似乎都未曾停止。那时本已筋疲力尽的我们,却能如此坚持,也不知天渐渐变亮的原因是不是王母娘娘被感动所致的呢。
越往上,温度虽然越来越低,但天,却真的越来越亮。这时,我们看见天梯的尽端。过了那长梯,我们来到了山间的一个歇息地。那里是一条短短的石子路,没有台阶,只有弯弯曲曲的石子路,它才一米左右宽。周围栏杆下面更是深不见底,带有朦胧气息的薄雾飘渺。而上面,便是一座又一座鬼斧神工的堆积的怪石形成的一群石山。
这些石头古人是怎么堆上去的呢?父亲开玩笑地指着那些硕大的宝塔似的石头问我。我笑了,对他说:老爸,你去搬搬试试。古人做得到的事你一定也做得到,我相信你。我笑着怂恿着他去搬那石头,谁知他马上摆摆手,憨厚地笑笑说:古代的人有神力,又是我这等一介匹夫所能匹敌?这幽默风飘扬一路,这山也暖和许多。尽管山越来越高,身子也越来越冷
似乎快要到了。路上遇见的人说还有十分钟左右可是,爬了半个小时还没到。这让我这颗热情的心奉上一层凉意。——那是?那是阳光一缕阳光斜映在巍山上,玉阶上,那温度也逐渐变暖,越来越暖,给之前那一丝凉意起了驱逐令。果然是快到山顶前的困难,越近山顶反而越陡,石阶越高也愈多了起来。我顿时满血复活,一个劲的上去,喝了红牛似的,比之前还积极。而我还没爬完的时候,便望见了那片沙漠——
在山脚下望时,那片沙漠是那样遥不可及,远在天端;而现在,那座沙漠似的山却就在眼前,虽然中间还隔着悬崖。那是全黄的草,一座山只有一两棵松树,连稀疏都谈不上。而那松树,便是我在山脚时望见那绿色的仙人掌。那是座枯黄的山,也许只有山顶便是这样。不知是否是土壤缺水与天气恶劣的缘故,才导致山底与山顶这样天壤之别。不过,两者的意境完全不同。前者诉说寒冷中的优美,后者诠释温暖中的凄凉。所以两者不可相比之。
那里有个客栈,有很多人,还有热腾腾的包子蒸着,说说笑笑,实在热闹。我们并未在那驻足太久,只是停留一下继续前进——那还不是山顶!我们选择继续。
那条石阶路被两边枯黄繁盛的草丛夹在中间,却也给人一种向上的力量。我一步步走着,回头望时,家人已被我甩了百里远。我一直走着,坚持着,心里一直想着山顶的景色如何。当我想象时,却望见一副几近完美的画面——
山路上一对恋人相依偎,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女人靠在男人肩上,那黄昏下的背影,那背对阳关的背影,那充满温情的背影,那两岸飘飘动荡的枯草,那让人流连心暖的画面,实在使人心柔念暖。
我将手机记录下这一巧合的画面,将它视如珍宝,收藏在记忆里。
我并未等待,只是一人努力走着。终于,我走到一间长长的小木廊下,望着远处那山顶上平行于地平线的光线,心中起了疑惑,便驻足等候家人。十几分钟后,父亲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我指着那条光线提出了一个猜想:爸爸,你说,这条线会不会是地球天空与宇宙万物的分界线?爸爸听了笑了,而周围的人听了也笑了,还有人对着他的女儿说着我的猜想,顿时觉得我想象力好丰富。其实,这真的有可能。自己猜想的东西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但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错误。只有相信自己,才有机会懂得那猜想真正的含义。
突然,我们听到一声硕大的冰崩声,似乎是山顶的雪融化而导致周围的冰崩塌所致。我看到那一幕——附着在山体上巨大的冰成一块一块脱落雄山的怀抱,果断华美一瞬。这也算是奇景,第一次来武功山能看到这景色也不容易。不过那景色实在有点吓人。
等了不知多久,终于等到了母亲和姐姐。一路一起走,望见山边多了一个宝柜般的山。那似乎就叫宝柜石
天快黑了。在一个店里吃了蛋炒饭补充能量就下山了。
我下山还是那样精力充沛,遥遥领先。路上碰到一个哥哥对我说新年快乐,我也礼貌地回了一句。那时候,心里很暖。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对我说新年快乐呢?这或许是善良的本意。我继续加快步伐走着,路上不知超了多少人。
又望见两位姐姐,外地的吧,速度也快,不过没我快。当我停下来等候母亲时,一位姐姐说小孩子跑的真快我回了句谢谢,并且想到那句话,又笑着对她们说:新年快乐。她们也回了我。或许这就是人间的温暖,就算陌生人之间也存在着爱。
天还没黑就下山了。到了那售票处前小溪旁,我凝望着远处高似千丈的沙漠似的山。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看,那是我走过的路。即使再艰辛,再漫长,我也还是走完了。
人生多少路途,如同山路般漫长艰辛,但坚持终究能到达。等到峰顶的那一天,能挺起胸膛,俯视万物,对着天空大喊:到山顶了!那时候,会感到一切来之不易。
永远记住坚持,永远记住机会。给自己一个登上峰顶的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触摸天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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