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触杨万里,是小学学过的一首诗了:“篱落疏疏小径深,树头花落未成荫,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小时候读诗,只是按照课文要求背诵罢了,长大了,感觉以前是那么懵懂?一切都是最初……正如爱因斯坦所说,“我所知的是有一个圈圈起来的世界,圈越大我触摸到的未知世界越大,懂得的便越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文字也会变成如小学的诗一般,不知道会不会懵懂……
读诚斋诗,给人一种恬淡,一种孩子的天真,一种人初的宁静……
“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盛夏午后的柳荫下,年近天命的老人看那几许小孩,闲捉柳花,暑热的愁思顿感消逝了几分……喜欢天真,喜欢天真的笑,喜欢天真笑的女孩……
永远的躲在童话世界里,固执的受伤,不想羡慕诚摘斋的孩子气……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如此美妙的境界,恐怕只能是心境了吧……王国维《人间词话》“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得为物”……中国之艺术透乎心而达乎表,艺术之气韵灵动,及人之性灵也。艺术之灵感者,心源动之于造化而偶合之……
前几天突然记起两首诗,一首是杜牧的《齐安君中偶题》,一首诗诚斋的《暮热游荷池上》
两竿落日溪桥上
半缕轻烟柳影中
多少绿荷相倚恨
一时回首背西风
细草摇头忽报侬
披襟拦得一西风
荷花入暮忧愁热
低面深藏碧伞中
杜诗依旧有一种朦胧的愁绪,如轻烟漫拢柳影,倚恨的绿荷回首背西风,凄怨,悲凉……
诚斋诗则有与草低语的心境,披襟拦西风的气概……入暮的荷花仿佛一低面娇羞的女孩不似凉风的吹拂……想起了李清照的那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在网上看到关于诚斋的诗评,即诚斋体“善于捕捉稍纵即逝的情趣,用幽默诙谐、平易浅近的语言表达出来。”又想起了这几句。
午梦扁舟花底,香满西湖烟水。
急雨打篷声,梦初惊。
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
聚作水银窝,泛清波。
人生的境界达到了一种空无,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王国维言,古之成大事者必经历三种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喜欢诚斋喜欢孩子般的心境,喜欢大自然的灵动,喜欢杯现笑脸,喜欢帘后音容……
杯现笑脸隐帘后
水帘凉风不胜羞
只恨心中乾坤黯
错把鸳鸯隔水流
记忆中一缕轻风轻轻拂过心田……
(乙丑年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