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级的升高,我脖子的任务也越来越沉重。红领巾、值勤牌、班里的钥匙、家里的钥匙、班级图书柜的钥匙、陶笛、进出校门的“绿卡”——“安贝通”……都是挂在我脖子上的“常客”。五颜六色的带子相互交错,形状各异的东西在胸前晃来荡去,好不热闹。
每到做操、跑步时,这些东西在我胸前相互碰撞,弄出稀里哗啦一大堆响动,引得周围的老师、同学频频回头。几位同学好心相劝:“林晶,你先收起几件来吧。有的不必挂的先别挂,放在裤兜或书包里,‘回头率’就不会这么高了。”
我想想也是,这一大堆东西挂在脖子上沉不说,有时带子缠在一起解都解不开,实在是不方便。这不,“马大哈”程辉放学了才记起作业本锁在教室里,我本想从脖子上拿下班级的钥匙,谁知它早与其他带子缠得紧紧的。我一着急,干脆
就把一脖子的东西都取下来交给他。他吃惊得不知所措,“拿着啊!就这把。”被我一催,他才缓过神来。
唉,看来不给脖子减负是不行了。值勤牌等轮到我值日时再挂,平时放在书包里;家里的钥匙、班级钥匙和图书柜钥匙,先放在裤兜里……减来减去,却只减下去了一小半。瞧,别人胸前就是一条鲜艳的红领巾和一只漂亮的小陶笛,多清爽、多帅气!我叹了口气,自我安慰着,谁叫我“能者多挂”呢?
一个课间,班主任叫正在操场上玩耍的我去还书。我跑到教室图书柜前习惯性地从胸前拿钥匙,才记起它已经退居“二线”,立即掏衣袋。呀,糟了,刚才玩得太热,我就把外套脱了,丢在中心花坛的草坪上。想到这里,我立马往下跑,从衣服堆里拎出自己的外套,搜索了里外大小口袋,就是不见钥匙的踪迹。汗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我顾不得擦,又跑到教室掏书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班主任知道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呀,要把这些重要的钥匙挂在脖子上才不会丢。”班长替我解释:“老师,她以前全挂着。上体育课活动时全缠在一起,解都解不开,所以……”班主任笑着走过来,为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安慰说:“难为你了,你职务多,脖子负担重。别急,老师想办法为你的脖子减一点儿负担。”
“老师,我……”我不知是感谢还是委屈,热辣辣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