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迷蒙中,原野上的一条小路显得十分和谐,那应该是草原上一条无边无际,曲折漫长的羊肠小道。我们四人借着草地,勉强并肩同行,似乎永远不会分离。不料,在前方一个突然出现的一个十字路口,舒歌向左,李凌向右,唐青青向前,而我······
四月的早晨伴着微凉的露气,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但不知道这样的早上还能有几个。我是一名高三党,即将坐在神圣的高考考场交出一份属于人生的答卷,但这一切与我的关系不大,因为我是一名差生,成绩很差的学生。
今天学校内部要进行三模,对于我来说,与其说是我的三模倒不如说是我妈的三模,两年半没管过我学习,突然后悔说当初没好好管我学习。对于舒歌来说,与其说是她的三摸,不如说是我们的三模,因为她父母准备带她去美国了。对于李凌这个一模就已经达到一本线,老师本想让他考重点他却早就准备好了艺考的校批暖男来说,不过是陪我们练练。而我们当中唯一的学霸,唐青青已经做足了考前准备,拿下三模,为自己的高考打下信心。
我们四个看起来,如此的不同,似乎如同平行线一般永远不会相交,事实上现在的确如此,自从一模过后。
原先考试都是按成绩排,我们四个无论如何也分不到一个考场,但一模的时候随机分配,舒哥恰巧坐在了李凌的右边。舒歌考前就担心万一李凌要她作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尽管这种概率很小,毕竟除了英语,舒歌没有一科说得过去的,她还是担心拒绝不当伤了友谊。考英语时,当舒歌正在用力摇晃涂改液,绞尽脑汁企图写一篇出彩的地道作文,一个小小的纸团飞了过来。当事情真的发生了,舒歌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她凝望着纸团,愣了一会儿。将它从答题卡上移走,没有打开,也没有看他,继续写作文。等交卷后,李凌冷漠的走过来,将纸团拿走。甚至没有看舒歌一眼的时候。舒歌才真的慌了。
试卷一律网上评阅,使用修正液者一律零分。后来舒歌告诉我,她问他,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他只回了两个字,“问题”。可我们都明白,除了提醒她不要用改正液以外,那张纸条上,在不可能有其他。道歉吗,可是谁又有什么错呢。只是,四个人只剩下了两个。这便是我全部高中的收场。
高考过后,唐青青拿了清华的录取通知,李凌去了上戏,舒歌拿了美国大学的offer早已离开了,只有我,在身为实验班的学生,却只勉强考到了一本线。我选择了复读。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会复读。
我并不后悔,周国平说,成功与否不是决定你人生意义的唯一标准,我不敢说我选择的三年是最有意义的。但无论怎样的经历,绝不会是白费的。我从不后悔我的选择。只是以后我要为我自己的选择人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