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雪,轻盈、脆弱,总消逝在车笛声下无情的碾扎中,瞬间、大地上多了些冰冷的水汪,翩翩欲动,像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闪烁着一片纯净。这是雪在人们眼中的第一意识,娇弱、凄清乃至孤芳自赏,是冬天的莲,是对过去一年的无声的纪念。
我很少见雪,这是的一项先天不足,踩雪的,也只停留在几年前的远方。
那是一年冬,正是寒冬,大寒正凛冽地袭来,银装素裹、雪景确是分外妖娆。雪落在山坡上、山尖,覆盖着山下已光秃的原上,形成一片雪地。双脚磋磨着白雪,竟有踩在砂砾堆上的感觉。这是在,是在群山之间。在连绵几亩的雪地里跑着、跃着,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雪天乐趣,那白雪像纯洁的精灵,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便留下一个美好而纯真的。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让这离家千里之外的皑皑之上留下我最真的笑容,顺便带走白雪的笑容,洁白无暇、一尘不染。
雪总是伴着新年来的,怪不得人说雪来了,年根就到了。相信在雪印象中,人总是忙碌的,因为它一降临,腊八便敲响了忙年的号子。雪也学着人忙碌,它的步伐匆促,总是赶紧地褪去却又一次次匆忙地降临,雪的轮回是紧凑的,它的生命如此地快节奏。新生的雪总是飞速地掩没老去的雪,而后又消失在苍茫之间。雪的轨迹,未免有些令人唏嘘,因为我们总无法慢慢地去欣赏它们,它们的行动不亚于踢踏舞员的脚步,如此急促。雪轨,是遗憾的,沾满了无尽的追忆。
这是张家界的雪,它们的轨迹如此,不知道,那望不见的飘渺的远方是不是也下着这样的一幅风景?它们是不是,也跳着踢踏舞步,正匆忙地赶着几场舞会?
那只是一次旅行,而我不见雪也已几年之久,雪的轨迹,渐渐模糊了,也许最后会像山上的那片雪白一样,苍茫、模糊、消失。但雪是冬天永远的旋律,没有雪的冬天便是没有溪河的江南。
冬,渐渐走远了,雪的轨迹也远了,一年又一年,雪也报时呢。也许我们永远也猜不到雪的下一个落脚点是哪里,但是我们能把握与雪原同样难以辨析但近在咫尺的未来,相信我们能为自己的未来找一个落脚点。那就,不要犹豫了,未来的轨道一定会比雪轨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