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在屋顶,在大街小巷或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阳光无处不在,我一见到那么美妙无边无际的照耀,就会心生吝惜之情,但又不能把它们说成是不正常的浪费和没有必要。然而我也清楚自己没有根据的担优和疑虑都是毫无益处的,也不值得为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
尽管这样,但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每次看到阳光普照,那种奇异的想法仍然挥之不去——喜欢阳光明媚的日子,但又无法忍受取之不尽的丰饶带给我的另一种不安。
有时在阳光面前我常常被它的殷勤、周全与面面俱到的照料之美感染于心,以至于让我舍不得去占用它们更多的好处。这样平白无故地接受觉得愧疚不安,但又难于启齿,唯恐人们在我身上发现异常的心理,并且加以归类、想象、总结,然后创造一个让我不知所措的话题,温柔地伤害我。也许是我亲眼见到时光流逝的样子而又不知如何去珍惜所产生的一种恐慌,恐惧或者叫做别的什么,但我不确认或者该如何表达。
那种绝不含糊,不计后果,那种绝对不顾一切,一定要为你倾其所有的给予、播洒和照耀 让有时间思索的人觉得既合情合理又令人费解。让无暇顾及的人倒是获得一种远离自扰的解脱与宁静。
直到有一天,生活常识告诉我们,只要我们不是无所事事,我们都会这样劝自己:别问阳光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