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游记早春作文
泰山游记——早春
二月人间,天晴无雨,云雾亦归去;惊蛰刚过,虫鸟才鸣,万物始觉醒。
周末闲来无事,本想读书看报聊以度日,怎奈窗外几声鸟叫让我忽然想起早间的手机报上说今天气温升到了18摄氏度。单看温度计量,寒冬已然归去,它的离开要比春天还要突然,匆忙到我都没来得跳出最近几个月惯有的作息规律,忽然之间,它就走了。但又似乎没走,或是说没有走太远,因为一连几天它那一早一晚的问候像是对我倾诉着什么,虽然它没说,但我知道它只是舍不得。虽然是如此轻微的问候,又如此短暂,只是一早一晚,但足够让我产生错觉,它还没走,也许那根本就不是错觉,我能感到它坚守的决绝 ,所以我最近还是以棉衣裹身,来回应它不合时宜的问候。但在此刻,我只是微笑,没有回头,径直走下去,似乎看到了春天已张开温暖的怀抱。
换上轻薄舒适的运动装,如释重负。推开门,我朝着泰山走了出去。
我没有坐公车,一个人走的很慢,留意着身边每一个行人,分享他们脸上的喜悦,总能让我多一份快乐,若是看到有谁愁眉不展地站在街边,或是带着一脸的焦急匆匆走过,我总会给他一个善意的微笑,并且用心的去传递,可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能看见,也不能保证他看见后不反感。
就这样慢慢悠悠晃到了红门。抬头处,已有一条长龙,在门里面滚动,零星的延伸到门的这一边,却望不到它的尽头,它几乎是被松柏包裹着的。放眼望去,龙身之上,奇石林立,抵手成山,狂枝乱舞,环抱层峦。虽受目力所限,但我知道,长龙会一直延伸到山顶。犹如巨龙之中每一个行人脸上的'疲惫,我能看出它很累,但却贪恋于自己优雅磅礴的造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无论风霜雾雨,它一直都在,乐此不疲,只是龙中的行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并不固定。此刻,我正走进它,它在像我招手。
如果上山的主道是这条巨龙的身躯,那两侧比起眼的副道就是它的手足,我喜欢后者,每当走在侧道上总能让我觉着是我在推动这条巨龙缓慢前行。于是,绕过一个拐角,顺着阶梯,我向右侧副道走下去。回望处,人群已是拥挤不堪,大家都想一睹春日里这山中的嫩绿,但一路上几乎满眼都是路人的肩踵,能支撑住这沉重步伐的也许只剩下对山顶向往的坚定。突然想多邀请几个登山者同走副道,因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条巨龙的身子实在是太重,而腿脚又太轻,让人担心多走不了几步,它就要跌倒。
红门之上,一天门之下的右侧副道是很美的。副道中心一条明显用心修葺过得小径蜿蜒着往山顶方向走去,犹如左侧主道上高出的巨龙,也是望不到尽头。小径的右侧,是一片民房,大约七八排的样子,白墙黑瓦,很是醒目,大约是通到了一天门下面的回马岭上。而主道与白房子之间的木石杂草将小径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人惊呼,千人拥簇,遥望处,见一怪石,石上有字:同心圆。此三字,用楷体,篆刻甚深,朱漆之亮,十分夺目。走近细看,确是一怪石——确切的说它只是一块巨大岩体底部的一侧石面—— 正眼望去,坚硬无比的岩石片在此处却成了柔嫩的柳条,每一片都很轻易的弯曲成优美流畅的弧线,每三片紧紧相连,凑成一个标准的圆,而在圆圈的外面是另外一个圈,从远处看,像极了一棵千年老树的年轮。石后三米处有一竖牌,特为此石注解,大约是说此石乃泰山山系独有之物,实属罕见之类。我看到了这个碑牌,并没有爬上怪石,去看它身后石碑的字,只是在赏石之时,从碑牌前一个老者口中听得。耳中听,眼中看,耳目同时品味奇石的待遇实属难得。我内心里很感激那位老者,虽然到此多次,却从未爬到怪石之上,再往前迈出三米,去看碑上为怪石作的注。有时人多,挤不上去,有没工夫等;有时确实没几个人也不用排队,可又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要是真有那么好看,别人怎么不抢着去看呢,每当想到这里,就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了,似乎我向往的也只是山顶。此刻我在想,如果下次还能遇到声音这么洪亮的老者该有多幸运。如果遇不到,我是否会一边眼中看,一边口中念。
发出稀疏声响的除了几声早春的鸟叫,再就是小径左边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但是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个石缝里钻了出来。到了这个位置水流已经很细,或许是这一路下来散开了太多分支,或是今年天旱,从整个腊月到今日都没下过几滴雨雪的缘故,泉眼本身就极少,地上又太干,从泉流中吸走了太多的养分,才使得它看上去如此单薄。我几乎都想要去把细流中的碎石都清理掉,好让它留的更顺畅些,更远些,但我还是没去,因为那好像是一个从山顶到山脚的浩大工程,并非一人力能及。更何况它的行程可不是一条直线,它总是在某一处消失,又在另一处出现,谁知道它是拐了多少道弯,划出了多少曲线,才来到这里。刚想到这里,这条细细的泉水通道顿生神秘之感,神圣之感,似乎只有它才真正了解这座山,似乎它就是这座山的主人!在子民最干渴的时候,是它不远万里,将它们一一灌溉,每时每刻,应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从山顶到山脚巡视着整座山的每一厘每一毫。
顺流而上,已到了回马岭上,眼前就是一天门售票处。
天色昏了下来,阳光看上去应该很暖,但在山中落到身上的只有光线。就到这里吧,春意浸满了一身,赶紧回家裹件厚厚的外套,别让它们跑掉。
我斗胆把春秋两季定义为冬夏之间的过渡,因为不知何时我变得如此麻木,只能感到寒热的汹涌透彻,而温凉不感。翻开衣柜仔细翻翻,其实真没有几件应春的衣服,要么很厚,要么就是太薄。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春天是这么的容易被一笔带过,这么容易被忽略。记得有些年即便是阳春三月,天上也还飘着雪,等过不了几天,就热了起来。每当那时,春天这个词便成了一个提醒农忙的符号,成了我们笔尖寄托梦想的床,它被我们时时挂在嘴边,念在心间,推开窗,却不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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