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和怡雨的友情来之不易。
伯牙和钟子期是音乐知音,我和怡雨是画画知音。两年之前,我认识了怡雨。那是在一次少儿艺术展中,我以母亲的肖像为题荣获第一名。以莲花图为内容的她,险获第二名。或许是因为我和她的缘分未尽,我们又竟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里相遇。我和她曾在学校的黑板报中大显风采,在美术课上被老师夸奖。还有一些小插曲也在我们中间扰乱生活,但更多的是增加对对方的认识。
一天的午休,我和她谈论起那次少儿艺术展:什么莲花图?才得了第二名,你是真不如我!我大笑着评论。本来仅仅一句谈笑之话,却引得她大发雷霆,拿出私藏的粉笔,向我发出了挑战:别以为你赢了一次,就能赢第二次,敢不敢和我再比一次?我不屑地从她手中接过粉笔,在墙上画起了肖像,而她则在邻墙上画起了梅花。恰在此时,生活老师的眼睛也落在了墙上。当即把我们批评了一顿,还罚我们扫厕所。大夏天的,厕所里的味让人难受极了,我不禁呕吐了一大堆。怡雨夺过我手中的扫帚,细心的扫起来。他没有说半句话,但我却似乎能够读懂她的心。你先去休息吧!我来扫。我红着脸对她说了声谢谢。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在以后的日子了,我和她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一起交流画画的技巧。在交流中,我学会了画十多种花儿,她也学会画肖像了。
玉树大地震后,学校组织了?灾区画艺比赛?我画了玉树的学校地震?侵略?后的场景,而她则以花为题材,画了一朵被压在废墟下的花朵。评选的那一天,我们的画被一同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们为对方喝彩,对对方的技艺大为赞赏。在我们尊重对方的时候,我们的友谊之心,关爱之心如同那两张画一般牢牢地贴在一起,永不分离。
伯牙废琴,只为子期死。我和怡雨之间的友谊,虽然没有他们那样崇高;没有大人那样仗义;没有鱼和水之间的那种依赖。但在我心中,我们的友谊却比任何东西都可贵,都难以忘怀,它比和平鸽纯洁;比彩虹灿烂;比珍珠耀眼。它比任何东西都珍贵。因为我们的友谊见证了心与心的沟通,浸透了对艺术的追求。哦!它还包含着我们对对方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