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替他送银子,怎么样?"济公漫不经心地回答。
"看你这个熊样,把骨头砸碎了,也挤不出一两银子,你拿什么还我一千两银子?"
" 别急,我这里有个小东西,是我从南高峰的土庙里捉到的,看它值不值一千两银子?"说着,济公将左手掌伸到花花太岁面前。花花太岁一看,在和尚手心里,蹲着一个呆头呆脑的蛐蛐儿,气得大叫起来:"好个秃驴,你敢耍笑我太岁老爷,想拿这玩艺儿顶一千两银子,真气死我了!来呀,给我打这秃驴!"
家人一拥而上,正要动手打人。济公哈哈大笑:"有眼不识金香玉,我这蛐蛐儿名叫‘镇山王',什么‘金头'、‘银头'、‘铁壳青',全都不是它的对手,不信你瞧--"说着,用破蒲扇拨了拨那蛐蛐儿,只听它"区区"叫了两声,吓得四周盆子里的蛐蛐儿乱蹦乱跳,而那只断了一条腿的银头大王,听到叫声,一伸那条单腿,一命呜乎了。花花太岁见状,知道这只蛐蛐儿不是凡品,立即陪着笑脸,连忙说:"师父,你这蛐蛐儿果能斗败今天的状元,张木匠的一千两银子,我不要了!"
"好,一言为定,口说无凭,写下字据,如何?"
"可以,要是斗不过呢?"
“斗不过,我替张木匠受死。”
"好,就这么着!"花花太岁忙命家人拿来纸笔,双方写下了字据。
人们把今天的状元"铁壳青"和济公的"镇山王",一齐放进盆子里。镇山王呆在盆子边,一动不动,只把两根头须搅来搅去。铁壳青见对方又瘦又小,以为可欺,便张牙舞爪,向镇山王扑来。镇山王没等铁壳青站稳,猛的向前迎去,乘机一口咬住铁壳青的肚皮,两腿一蹬,将铁壳青掀了个仰面朝天,镇山王仍咬住不放,铁壳青乱蹬一气,慢慢地不动了。斗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济公收起镇山王,将字据交给张木匠,对花花太岁道一声:"对不起,一千两银子两清了!"说完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