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世界精彩过随笔

2019-05-22随笔

  每当和学生一起玩耍时,每当看见孩子们在大街上闲逛时,每当看见村里傍晚空无一人时,每当看见学生课余时间“耗”在教室时,每当和儿时伙伴在一起闲聊时,都会让我想起儿时的世界。

  儿时世界早已久远了,但儿时的世界时时浮现,有如风干的腊肉就上岁月的老酒,在梦中挥之不去。那朴实的世界仿佛就在昨天,清晰可见。

  撞拐是男孩的专利游戏。把一只小腿弯曲抬起放在另一大腿的前面,同时用双手或一只手紧紧抓住脚腕子,直立的腿一蹦一跳地,用弯膝互相撞击着,撞倒就算输,如较起劲来,还要反复撞个不停。时有“空,空”声响,撞者汗流满面,围观者高声叫喊着加油,一个个等待机会好一显身手。孩子们的心里只有高兴争胜,疼痛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第二天一见面直叫腿疼,可一说再撞上一番,又都抖擞精神一起响应起来。

  这真是男孩子们最心仪的活动。

  打行头。行头是用粗线绳包裹上坚硬圆物制成拳头大小的圆球体,拿一根尺八长的木棒,便分成两伙玩了起来。站在“城里”(用木棒画一个三尺见方的框)手持木棒打起行头很是得意,打球,回城,要尺,量尺都一丝不苟,较起真来定要一尺一尺丈量起来的,“一尺,二尺,三尺……”伙伴们一起数着,别有一番乐趣。现在的孩子们早已不知打行头是何游戏了。

  滑冰车。一到冬天,村南边水沟的水便一点点冻涨起来,到寒九天时冰面宽宽的、平平的。一放寒假,孩子们盼望着去滑冰,大的孩子大都自己钉制冰车。两根坚硬的木棒做骨架,骨架下钉上粗粗的铁丝类的东西,钉制好的冰车大都成“日”字型,小的孩子们便央求大孩子或者能钉制冰车的长辈给自己钉做冰车。能拥有一辆自己的冰车,几乎是每一个孩子的梦想。孩子们每天都要去滑冰车的,如果放了假就要整天玩的。

  玩冰车的情景是那样的壮观,一行行,一排排,一簇簇,一堆堆,前呼后应,彼此起伏。比速度,是滑冰车重要的一项内容。几个人排成一线,一起向前面的目标滑去,看谁滑得最快,在“一二,一二”呐喊声中我们都奋力滑着,滑者没有一个不满头大汗的,旁边加油的伙伴们也奋力滑着冰车紧紧跟随着,同样是汗流浃背。这里不在乎谁胜谁输,在乎的是你的冰车是不是能与自己配合得法。我们从容地滑着,冰车随自己的手臂一前一后用力飞速地向前奔驰着,仿佛是一群奔驰在冰原上的小象。这时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要不是听见谁家的母亲着急叫孩子吃晚饭的喊声,我们都忘记了回家。宽宽的冰面就是我们的家,就是我们欢乐的世界。

  如今滑冰车的情景只能在电视里、文字材料里、自己的梦中出现了。现如今村前的水沟干涸许久了,自然今天的孩子们是滑不到冰车的(除非是人造的冰场,那与农村的孩子没有关系的),也不会有钉制冰车的乐趣。

  占山头。冬天傍晚时分,一群孩子分成两伙,在宽阔的街道任一家土粪堆边开始玩了。大大的土粪堆就是胜利的山头,“冲啊!拽啊!上啊!”两伙孩子争拽着,叫喊着,哪一伙人最后全抢占在“山头”上就算是胜利。“山下”的一伙略一准备还会挤争过来,发起下一轮的进攻。两伙孩子们在土粪堆上大声地叫着、快乐地笑着,演绎着孩子们童年的幸福与快乐。那种热闹往往引来附近的大人们出来驻足,他们脸上会露出灿烂的笑容,有时候也会惹来大人们的笑骂。

  现在谁家的孩子如果还会在土堆里玩耍的话,大人也会认为那是不卫生的。

  那时放学后就是一个玩,都是在大人几次三番地吆喝中,才恋恋不舍回家吃饭,总是几步一回头呼喊着、叮嘱着,吃完饭接着玩。

  在父母的指责中、监护下狼吞虎咽般地吃着饭,这时大人们总是说:“慢点,慢点,别噎着,没人跟你抢。”可我心里急呀!伙伴们吃完饭玩起来,会落下我的,哪能不着急。这时如果听到一声“看电影了,有电影吆”,我立马放下碗筷飞奔而去,父母叮嘱的“小心点”还没有说完,我早已跑出了院门。

  去看电影的队伍十分“壮观”,大人们在前面带路,大一点儿走得比较快的孩子紧跟在大人身后,而我们这帮年纪比较小的连跑带颠在后面紧追。大家有说有笑,走一会儿跑一会儿,跑时也不是一味的往前冲,都自觉的“照顾”自己后面的人不能落下。到放电影的村子,最近是四五里,最遠有二十多里,那时竟然也不觉得远。儿时去看电影,我们村就会有几十号人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各村放电影一定在村子最大的空场,附近村子和本村的人加在一起就是人山人海。看电影的人太多,去晚了自然就没有好的位置,这时同村几个人(有一定号召力的人)一“商量”,就来“挤哄”。“挤哄”就是场外面站着的人同时往场里面挤,由于“挤哄”的人特多,场里面坐着看电影的人也怕挤着砸着,更多的是里面的孩子也愿意“挤一挤,哄一哄”。就这样电影正常放着,“人海”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一会儿向南,一会儿向北,当时我很小,夹在“人海”里十分的害怕,记得最厉害的一次“挤哄”是在三和堂村,竟然把电影银幕都“挤”倒了。好在“挤哄”一会儿就过去,大家都会停止“挤哄”,转向看电影,看完电影一般都是晚上十一二点钟,最晚竟然看到了鸡叫才结束。

  跳皮筋。是那时女孩子们最愿意玩的游戏,就连男孩子们也偶尔跳几下。如今却成了孩子们最难见到的风景。

  当我带着对过去欢乐儿时的怀念与今天“成熟”孩子的感慨时,我忽然觉得,我的儿时世界那样精彩,那才是孩子们真正应该拥有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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