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大雨之后(2)

2018-07-13日记

  认真观察,发现那路上仍然有水在流,只是那水流虽像网状流域那样多,但很细,也很浅,浅到连豆粒也没不了。水是从路的西边流向东边,而东边最低处是条河,里面有鱼,经常有人在那里垂钓。想到这些,我明白了那些鱼的来路:水往低处流,直奔河沟;鱼却逆流而上,奔向水的源头;可惜的是,这些鱼游到半路上,雨就停了,水流越来越细,最后终于使它们搁浅,既不能继续向上,又不能浪子回头,真正被晾在路上。

  正在想着,听见路边草丛里有啪啪的响声,我知道那是鱼的声音,于是放过路上的鱼,沿着草丛中细细的流水看去,果然到处都有搁浅的鱼,这里一两条,那里三五条,因为流水太细,鱼们直不起腰;细流常常是从草根下面流过的,鱼们却无法钻过草根,所以只能在草丛中挣扎。有的鱼很厉害,在泥土中拼命翻滚造成一个小水湾,于是得以暂时活命;有的更厉害,硬是借着仅有的一点细流,用身体在泥土与草丛中划出一条沟,逆流而上进了积水较多的水湾。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沿途必然留下了许多体力不支或智力不够的鱼。而且,即使到达较大水湾者,几天之后,那水湾不是仍然要渗干吗?

  我开始捡鱼,只要活的,一条条捡进我准备用来盛丝瓜和扁豆的塑料袋,但在捡的过程中,却一直犹豫是把它们放回河水中,还是把它们端上我家的餐桌。最后还是说服自己,把它们带回家送进了厨房。

  面对这些鱼,我想到了一些奋斗者,想到了一些不愿放弃机会的人,想到了一些不愿输在起跑线上的人,也想到了搁浅的自己和一些朋友,打算有闲时再写一篇《感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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