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电话中谈到了她那篇散文和最近又频频在杂志目录广告上看到她的名字。作为中国作协最年轻的委员,蝉联国家鲁迅文学奖的作家,那年3月她又获得了澳大利亚的乔伊斯“悬念句子国际文学奖”,如果不是非典,可能正在澳州旅行呢,当时签证都办好了。她坦陈,如果在国内,这个奖或许轮不上她,因为中国官方推荐参与角逐的另两位名家有着相当高的社会职务。外国评委们对她作品的基本评价是“叙述充满了诗意”。容貌美丽的她虽还较年轻,但也终将会苍老,但美丽的文字是不会苍老的,将会永远吸引着读者,而且还会突破语言的限制,成为人类共同的精神食粮。
搁下电话,在网上重新点击迟子建这个名字,有关那个“乔伊斯悬念句子文学奖”的新闻真是遍地开花,从中央一级的各家媒体到省、市乃至于县一级的网页上都能找到这则新闻和她接受采访时强调的一句话:作家高举旗帜就等于造起了坟墓。这句话正体现出她看待自己创作一贯低调的特色。
几天后收到了她寄来的新作,这本选集是由雷达主编的丛书中的一本,每辑十本,这是第二辑,她的是头一本。在印象记中她只收了毕淑敏和我的两篇,说是喜欢这两篇的文字。如果早知她可能喜欢这文字,我那篇印象记就该写得认真些,全面些,少一些随意与散漫。她已登上了当代中国文学创作的巅峰,在她自己则路仍长。
但她对普通人不求有“出息”的生活态度显然也是理解并且尊重的。也许这就是她在数不过来有关她的文章中选了我那篇写得甚是随意的短文的原因。
我那篇短文是从她的一篇散文《留名》开始的,而那篇散文则和黄山脚下一位不知名的文学青年有关。这回我问了她那位青年到底真是当地的还是马钢的,她说这个无法断定。我希望是当地的,为此侧面作了些打听,但没有结果。我们这里太需要对文学有着执着追求的年轻人了。翻看那本选集时收的许多迟子建的照片,真有一种灰姑娘变成公主的感喟,小时候的她是一只地道的丑小鸭,其容貌愈大愈好,所谓“天生丽质而洁身自好”是许多人对她的评价。到她成了一个周游过许多国家的女作家时,脸上自然就洋溢出一种典雅雍容的气质。她的水晶鞋就是她的天分加上勤奋。 迟子建那篇《留名》在黄山日报发表了有三年时间了,这几年她又发表了不少为人称赞的新作品,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有朋友发来短信,说“你有位同学又获大奖了,去看晚间新闻吧。”电视上并没有看到什么,网上搜索一番,原来是迟子建又得到一个“新乡土文学征文大赛”唯一的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