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印象的散文

2019-12-31散文

  我到博尔塔拉蒙古族自治州去过3次,但对其所辖的温泉县我也只是耳闻并没有目睹,在我知道温泉这个地域名称时,应是在上世纪1994年间的事儿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地方政府工作了4年。我喜欢听我的同事穆尼热讲她家乡温泉的一些事儿,大约如此,我对温泉的“印象”谓之深刻了。不过,我的印象也只是仅指“温泉”这两个方块字罢!那会儿我就想了,有机会我一定得去去温泉,不为别的,是为了寻觅古老而神秘的草原文化,还有那种至今都无法注解的奇迹。譬如那罕见的石头城、那一尊尊草原石人、一座座古墓、一具具木乃伊、一面面古岩石画;还有那一条条顽强地生活在温泉这个高寒地区的世界濒危物种——新疆北鲵(俗称娃娃鱼)。

  据说娃娃鱼在世界上仅分布于我国温泉县和哈萨克斯坦两国边境极度狭窄区域,种群数量处于濒危边缘,已被列入国际自然资源保护联盟红皮书,成为国际重点保护的珍稀野生动物,1995年被列入自治区一级保护动物。

  没有人知道这些奇景“异物”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能够解读它们。但这些耐人忖思的古迹和多姿多彩的自然风貌,使得近年去温泉的人日益增多了。人们发现了温泉,自然而然便被温泉美妙的传说和秀丽的自然风光所吸引。在这里,可以看到喧哗闹市以外的另一种寂静与纯粹。那样一种目光不仅越过了城市与人,越过了喧嚣与享乐、浮躁与功利,最后的落脚点是大自然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虫一鸟!然而,这些生动活泼的自然气息,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人已经被动地忽略了。这些,都市人都因为快节奏的生活而无法顾及。

  温泉县地处新疆西北边陲,准噶尔盆地边缘,西北以阿拉套山为界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接壤,是一个农牧结合的多民族聚居的边境县。博尔塔拉河和鄂克托克赛尔河东西横贯境内,沿河两岸及上游的下部多为可耕地,海拔高度在734--4569米之间。迤逦秀丽的河谷风光,花繁草茂的米尔其克草原,如诗如画的赛里木湖,壮丽的乃仁撒拉飞瀑……而其中最叫旅人眼热的便是地热资源了!

  这里最著名的温泉有3处:博格达尔温泉、鄂托克赛尔温泉、阿尔夏提温泉,分别被誉为“圣泉”、“天泉”和“仙泉”。泉水富含碘、硫、磷等多种矿物质,水质润滑,水温均在42-61摄氏度之间,能治多种皮肤病,经常沐浴对关节炎、气管炎、高血压、胃病、眼病及妇女不孕等疗效极佳。

  温泉县科技副县长董伟领着我看了从哈萨克斯坦引进的冷水鱼场和设施农业大棚等地后,便带我到了温泉享受圣泉的洗礼。我问董县长这是否有点奢侈了?他听了便爽朗的大笑。说你我兄弟关系一场,来一次温泉挺不容易。是的,我们曾在一个办公室共事多年。董县长盯着我说,这是我请客啊!让你感受一下温泉,回到首府给我们温泉宣传一下,岂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儿吗?其实,浴室很简单,右手边是一喷头,可供淋浴,左手边是一个大木盆,一根连接地下的管子正哗哗的灌着水。 我躺进池子,把整个儿自己沐浴在泉水中。这含有碘、硫、磷多种矿物质的泉水没有经过丝毫加工,完全是从不远处的活火山的地表之下缓缓淌来,滑过肌肤,然后回旋…… 我静静的浮在木盆里,没有蒸腾袅绕的热气,唯有一缕若隐若现的硫磺香弥漫在小屋里。

  诸位,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有意要替温泉做广告。应用温泉治病,在中国已有数千年的悠久历史。最早的先秦《山海经》里就有了"温泉"的记载。而郦道元远在一千年前的《水经注》里就记有:"寇水出代群灵丘县高压山……,又东合温泉水,水出西北喧谷,其水温热若汤,能愈白芨百疾,故世谓之温泉焉。汉代天文学家还专门写了《温泉赋》,文中写到:“览中域之珍轻,无斯水之神灵。”感谢温泉,感谢我的朋友董伟,使我这个草原的匆匆过客不虚此行,享受了雪山神水的神韵。

  看雨(外一篇)

  一位朋友近日给我发来一幅动画作品。其实是一幅雨景的画面,制作精细,雨景逼真。感觉是在一个古老的小镇,连绵起伏的茅屋,间或雕梁画栋的青砖瓦房,石头街道,打伞的女子,虽说在雨中都有些朦胧,但却清晰可辨,似乎自己就在这座小镇的某一角落,独立窗前,看眼前一片烟雨,湿了平日的干燥,润了花草树木,染尽山川秀美。不过动画中的雨景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陌生的。在我的故里商洛山区,每逢雨季,常常就能看到这样一种景致,虽然几十年过去,至今我的脑幕总存有那种别样的画面:丹江河畔簇拥的那个小村,连绵起伏的屋舍,生满绿苔竖着蒿草的屋檐下,几个小男孩,光着身子,赤着脚,在雨中戏水,脚踩雨滴溅起的雨水泡泡,那种惬意的日子竟成为一种界碑永远留在了记忆的雨中。而憧憬写满的幼年,屋檐听雨,雨的低吟浅唱,雨的详和,雨的梳妆,还有雨带给人种种别样的美感,宛若悠长悠长的时间隧道,连通我走向共和国最西部的梦,竟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徜徉在我的记忆深处。

  早前,月儿在看过我的《看…》系列随笔时,就曾建议我来写篇《看雨》。不只月儿,还有博友“雨中漫步”,她前天突然说了一句“起风了!接下来该会是什么?”的问题。我当下并没有在意,便随即应道:“该会是一片飘摇”。过后,我忽然觉得她这句话说的蛮有味儿。心想,到底是大学老师,跟我们这样人说话不一样啊!我应该回她:起风了!雨儿还会远吗?笑……

  其实,也不只“雨中漫步”,早前我在翔兮时,几个生活在北疆的朋友也给我说过同样的话,我当然理解新疆人对雨的哪样一种情愫。我虽然生在故里,但在新疆也已经三十多年了。先是在南疆塔克拉玛干大漠边沿,每年遭遇最多的是沙尘暴风,却极少看到有雨光临。后来再由南疆调至首府乌鲁木齐,雨倒是偶尔遇到,但很少能看到持续时间稍长一点的雨,而像古人在词中所描述的那种“梅子黄时雨”,新疆人根本就不可能领略。

  雨对新疆人来说,除了北疆在夏季还能看到些雨天,看雨对新疆大部分地区来说,那就是一种奢侈。在新疆我看到最多的一种景象倒是那些因为干旱缺雨,因为风沙所导致的灰头灰脸的树,这种景象在和田尤为普遍。春天的时候,黄尘蔽日,就像电影里看到的非洲干旱地区。即便是我所生活的这座边城,没有雨的时候,路边的树木都显得没有精神气儿,蔫儿吧唧的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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