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不惑抒情散文

2020-08-02散文

四十不惑抒情散文

  四十岁的男人是一个尴尬的年龄,额角的鱼尾纹开始漫溢开了,青春的尾巴快没了。四十岁的男人,在自己的人生里,扮演着多个角色,每一个角色都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否则,这出戏会留下很多败笔。四十岁的你,是父亲的儿子,是妻子的老公,是儿子的父亲,是单位或部门的头儿亦或只是普通的办事员。同时,你还是七亲八朋依靠的角儿。在家庭、在单位、在亲邻眼中,你是脊梁,你是依靠,你是主心骨。不管生活如何不尽人意,你都得如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接受皮鞭的抽打。四十不“惑”,你得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充当明白人。四十不“获”,你该懂得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

  清明三天,一个比周末长,比小长假短的节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以选择很多种方式过,可以回乡祭祖扫墓,亦可去不远不近的地方旅游消遣。但对于你,却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守着这个档期帮人打打短工,挣点工资以外的收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补贴家庭收支的财政赤字。有时候,钱真的不重要,只要能满足生活的基本要求。比如,饿了的时候,口袋里有够付一碗米粉的钱就行,一个人可以将就。但有时候,钱真的很重要。女儿每月七零八总的费用,一样都不能少。而且不能赊欠。倘若补给不及时,孩子会委屈,孩子妈会抱怨,老师会给白眼。你是女儿的依靠,你得一样一样地满足她,不能让她在学校没面子,虽然面子不值钱,但孩子的面子你必须给,而且要给足,你不能在她的成长中留下阴影。但有时候你又会非常无奈。比如这样一个假期,女儿放假在家,你却没办法去陪她,你还得精打细算,把时间安排好,因为有老板约你去做帮工,你没有理由推辞,必须去,这不只是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信任,你怕这次没应老板的急,下次你找老板要给个短工零活的就没机会了。等你有时间,有体力的时候,活儿却被别人揽去了。于是,你只得在心里说服女儿,可女儿毕竟还是少不更事的年龄,她没那么多理性思维,她并不这么想,她认为你没时间陪她就是看轻她,不喜欢她了。于是,她经常在你面前耍点性子,对你爱理不理,你也只能由着她。因为,不能抽时间来陪伴女儿,你本身就充满了歉疚。你无法解释清楚,你只得保持沉默。你想,等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就会理解爸爸。你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不管生活怎么艰难,零工你还得做,而且不能耽误。不然,等到月初,女儿学校发来的缴费单,你又得东挪西借了。

  照顾了大女儿,小女儿也得兼顾。尽管两个都不在你身边,但她们所需花费的一分都不能少。大女儿要学画画,小女儿要学跳舞,要弹吉他。你不能把她们的`梦想掐灭在摇篮中。相反,你会鼓励她们去梦,去想。因为,四十多岁的你,梦想早被逼仄的生活淹没。你的文学梦,你的创业梦一个也没有实现。你指望你的梦想能在女儿身上延续。所以,当孩子获得老师的表扬和鼓励的时候,你比谁都高兴,傻傻地像个孩子,仿佛自己得了诺贝尔奖似的。

  但现实是残酷地存在着。没有积累的你只能紧巴巴地算计着过日子。每个月的房租,水费、电费、话费、煤气费……你一样都不能少,否则,房东天天守着你催,叫你搬家;水停了,电停了,手机停了,煤气停了……哪一样停了对你的生活都是一种威胁。你得把三年前收在柜子里不穿的衣服重新拿出来洗净熨烫了再穿。逛超市也只得往打折打得狠的地方凑。除了生活必需品,你能将就的就将就。

  四十岁的男人,得尽孝道。尽管你的日子过得贼苦逼,但远在乡下的老父亲给你打电话,要你办这个办那个的,你必须一个个去落实。三姑六婆家的婚喜寿丧,你都得一个个去参加,因为,你是这个家的代表,该出席的时候不能缺席,毕竟你代表了一房人家,你不去,在亲戚面前就没有颜面了。

  四十岁的男人,如果你事业没成,又没有什么积累的话,注定了你四十不“惑”的命运。但不管多苦多累,你都得面带笑容,用敬畏生活的45度角仰视阳光。因为这个角度,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因为这个角度,谁看你都会顺眼。四十岁的男人是一面旗帜,即使一无所有,也没有倒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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