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今天是你的生日的散文

2020-08-21散文

二姐,今天是你的生日的散文

  在微信朋友圈读到一篇《有一种爱叫姐姐》的文章,文中说:姐姐是什么?姐姐是当你遇到困难时,能四处凑钱帮你,从没指望你还的人……姐姐是家里都不富裕,但她却舍得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你花的人;姐姐是再苦再累都自己抗,夜里却默默流泪了的人;姐姐是当人们都在关心你飞的高不高时,她却关心你飞得累不累的人……姐姐是帮你把脏衣服洗干净,叠的整整齐齐的人……姐姐就是你很少不主动打电话给她,却一直牵挂着你的那个人。

  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忽然眼中满是泪水,好像文中所说的都是我的姐姐。于是,勾起了我对姐姐的回忆,尤其是我的二姐,因为二姐她去年的春天突然离我远去了。

  我有两个姐姐,大姐长我5岁,二姐长我3岁,许是我跟二姐的年龄差的少,所以小时候,我总是追着二姐的屁股后头。小时候的事情记不起太多了,只记得小时候的各种玩,二姐都很好,踢毽子、跳房子、跳绳、抓猪拐、抓石子……每一样二姐都在小伙伴中玩得是出类拔萃的,而我则天生动作协调能力极差,哪样都玩不好,没有小伙伴跟我一拨儿,都是二姐带着我。偶或,我也会跟二姐吵架,小孩子嘛,哪有不吵架的,但是,我们从没有像农村别人家孩子吵架那样骂人,我们只是说“不理你了,以后不跟你玩了……”而已,所以从小到大,我们姐妹三个都是非常和谐的。

  上初中时,我考上了我们的县一中,离家差不多20里地,可是,我不会骑自行车,记不起多少个周六,都是二姐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接我回家,周日又驮着我送我回学校。上初中的时候,我的个子就超过了二姐,开始二姐去接我,同学们都说你妹妹来接你了,我告诉他们那不是我妹妹,是我二姐。十五六岁、个子不高的二姐,骑着自行车驮着我走20里路回家,该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啊!冬天的时候,有时候赶上刮大风,顶着凛冽的寒风,二姐几乎蹬不动那自行车啊,于是,二姐和我便骑一段走一段地行进在回家的路上。直到我上了高一的那个寒假,父亲、大姐和二姐三个人齐心合力,在生产队的那个打麦场上(我记得场的中间还一个麦秸垛)教会我骑自行车,我才自己骑车上学。可是,当时家里只有一辆破自行车,我骑走了家里就没得用了,所以,周末还常常是家里人接送我上学,只不过二姐再去接我的时候,我能跟二姐换着一人骑一段,而不用二姐一个人驮着我一路骑回来了。再后来,二姐结婚了,家里陪嫁了二姐一辆当时流行的凤凰牌大链盒轻便自行车,有时候我想自己骑车上学,二姐便毫不吝惜地把她的陪嫁给我骑走,二姐的那辆自行车,应该是爸妈给她最好的陪嫁了!

  大姐和二姐是一年出嫁的,大姐嫁到了别的.村,二姐嫁在了我们本村,守着我的爹妈。无论是我在上高中的周日回家,还是上了大学后的寒暑假,只要我回家,二姐那儿我是必去的。每次我去二姐那儿,二姐不是给我准备了好吃的,就是给我零花钱;有时候把她穿了没多久的、还崭新的衣服送给我穿,有时候她买了布料自己动手给我做衣服,我知道她愿意我在外面上学要体面,不寒酸。

  大学毕业后,我先是分到了离家50多里的农技校(满城县职业中学),报到的时候,是二姐夫开着车拉着二姐,还有母亲把我送到学校的。1991年冬天我跟成林结婚,只有单位的一间单身宿舍,一张光板床,其他一无所有。1992年冬天放寒假的时候,大姐把她结婚时候的穿衣镜送给我,二姐夫开车,二姐又和母亲一起把大姐给我的穿衣镜送到学校,顺便接我回家。不成想,在回家的路上,就在进村的村口,二姐夫的车不小心把一个骑车的单身汉撞了,全家人为此一个春节也没有过好,成林和二姐夫轮流在医院伺候人家,这次事故除了给人家治病花了近3000元外,还赔了人家4000多块钱,那时候的7000块钱可是一大笔钱啊,对于当时一贫如洗、每月工资只有200多块钱的我和先生成林来说,可以算是天文数字了,二姐和二姐夫没有对我和成林说一个要我们拿出一分钱的字,二姐的这份恩情,我和成林不知道念叨过多少次,我们说二姐和二姐夫太大度了,换了一般的农村的姐妹是做不到这样的。

  1993年6月,我家姑娘出生,没有预料会是剖腹产,手里大约只攒了不到1000块钱,出院时成林发愁了,他交不起住院费,是二姐都没有跟我们商量,就把近2000块钱的出院费给交了。然后,把我接回二姐她自己家(我的婆家在千里之外),月子里,成林替我上班,二姐则承担了照顾我坐月子的几乎全部任务。我家姑娘小优一个月子的尿布几乎都是二姐给洗的,而那时二姐的女儿肖肖也只有3岁。出院回到家,由于天热不能吹电扇,二姐每天中午为了让我好好休息,你便把小优放在肖肖用过的童车里,坐在大门的门洞里,领着肖肖替我看着孩子。一个月子,我每天都是跟着二姐吃饭的,不仅是我,还有成林周日回来也是跟着二姐吃饭的,二姐她养着我们一家,直到小优2个月10天,我去满中报到上班。

  去满中上班后,我和成林每人教3个班的课,还要带个孩子,多亏了我的家人全力帮扶,我俩才能度过难关。刚去的时候,小优很小,可是学校每周都要有两个晚上开会,一次政治学习,一次业务学习,意味着每周有两天家里人要来帮我带孩子。有时候是我的母亲,有时候是二姐领着肖肖,有时候是大姐把她的女儿娜娜放在母亲那里,把儿子帅留给大姐夫,来给我带我的孩子。到了1995年5月,我准备带第一届高三了,把小优送回了我的母亲那儿,嫁在本村的二姐把小优当自己的女儿,肖肖有的一定就没少了小优的。1997年8月,小优4岁的时候,一个意外被我烫伤,不仅是我伤心,全家人也跟着伤心;小优好了,但10月底先生却因过度紧张和疲劳引发的无名高烧住院,百治无效,有一天他呼吸困难,医生给他输上了氧气,我吓坏了,于是,我哭着给二姐打电话,我早上7点多打的电话,10点多,二姐便和二姐夫带着我的父母和小优到了医院,当时在农村过的也很拮据的二姐,不仅给我带去了3000块钱,还坚定地告诉我:“老三别害怕,还有发烧烧死人的啊?咱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成林治好。咱没钱去借,借不到了咱家还有地呢,咱卖房子卖地也要救他,你就放心吧,你在这好好照顾他就行了,钱你别担心了,有我们呢!”这就是我的二姐!我不知道我上辈子修了多少福,才让我遇到这样的一个好二姐!在家人的帮助下,成林终于转危为安,我也于当年喜获河北省评优课一等奖的第一名,也因此和先生双双调入石家庄二中工作,在石家庄的这些年,我虽然人离家人远了,可是,我的家人依然时时刻刻关心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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