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儿子散文

2020-08-23散文

致儿子散文

  母子连心,母子情深。母子之情,在于心与心之间的亲密沟通。我曾萌发过给儿子写封信的想法,最终因为自己没有静下心情而作罢;一直认为给儿子写信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必须要有思考,要有思想;这也是没有轻易提笔的缘由。今天,终于决定要启动这尘封许久的想法,我要给宝贝儿子写点东西……

(一)

  氤氲初升,渐染山巅,窗前伫立,远眺东方,静目凝视,思绪万千,在涌动的间隙,忽有一种牵念,羁绊前行脚步。索性就随着这念想,穿越时空,驰骋于我和你之间的那片平坦无垠的大草原上……

  “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到节假日,我便想起了远在省城读书的你,相距近六百里地,即便是坐火车,也需五个多小时,偶尔还会晚点,再加上辗转公交,到家的话,一个单程,怎么也要七个小时。

  儿子,你第一次离开父母,从山城去省城读书,也是你的意愿。为此,你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颇为努力,别人在小区楼下戏耍,你就泡在书堆里,钻研科学,痴迷侦探,文海遨游……总是眼不离书。也许,正是这样的原因,才让你在最后的小升初考试中,取得了超线十余分的好成绩。没花一分钱,便进了名校。这也是让我这个工薪族感到欣慰的一点。

  曾记得,你他八岁的那一年,按照单位的安排,我必须去市上参加培训。但是,你也放暑假了,家里无人照顾,你便要跟着我去培训室。我怕老师不乐意,不敢让你去。可是,别无选择,就只能厚颜付诸实施了。

  起初,老师不让你坐在教室里,我说保证你不会吵闹的,可能是这位老师的同情心起了作用,便同意让你留下来了,但是必须坐在最后排。也就是说,离开培训人员几米远。

  说来也怪,你拿着一本小说版的《柯南》,里面没一幅插画,竟然静静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课间休息,你全然不顾,不受干扰,继续看书。后来,培训学员和班主任都对你的这种学习精神称赞不已。两天半时间,一本近三百页的书籍,你竟全部看完了。为了检测你看的效果,我故意让你给我讲一讲,谁知,你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了起来。

  口中在夸赞鼓励你的当儿,我脑子里却在想,自己读书怎么就没这个韧劲?稍读一会,便放下了,甚至一知半解,我这个做妈的榜样示范作用跑到哪里去了?

  正因为你看书多,涉猎范围广,到了班上,给同学们讲故事,那就像是井水般源源不断,惹得同学一下课,总是缠着你讲故事,讲轶闻。你被同学们笑称为“百科全书”。

  更为稀奇的是,有次,儿子刚一下课,说是要去卫生间,结果被班里的孩子们围得团团转,要求给讲个故事。讲完一个故事,刚准备离开教室,去卫生间。结果被后面的一大群女生追了上来,要你继续讲故事。你便“吓”得跑了,谁知道,后面的女生不依不饶,继续追赶。“啪”的一声,教室消防栓玻璃被碰破了。这下,可吓坏了你,脸更为羞红了,结果卫生间也没去得成。

  老师闻讯跑出办公室,见此情状,问明原因,查看了两个女生和你的腿部,未发现任何伤痕,这才放心了,让你先去卫生间,让其他围观的学生回教室。等到中午回家的时候,你哭着给我打电话,简单地说了事情的原委,我安慰你,“不是故意的,没事!”下午我专门请了假,去学校给人家重新安装了一块玻璃,算是结束了这件意外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对你的读书积极性毫无伤害,这也是我感到很欣慰的。你对于名著也越来越喜欢了,我就鼓励你多写读后感,你不知道是不是有天赋,写起东西来,如行云流水,从不卡壳。我分析,可能就是看书多的缘故。一有空,我就来看看你阅读过的书,启发你要深入地思考,发散思维,碰撞交流,求同存异。

  儿子,你最喜欢还是数学课程了,弥补了我的不足。我自小就喜欢文科,最讨厌数学。遗传基因莫非发生变化了,你竟然最喜爱数学。

  儿子,你凭借聪慧,在舞台的架子鼓鼓槌潇洒舞动着,惹得同龄人和他们的父母羡慕不已;儿子,你每次上台领奖状下来的身影,总是在一片掌声中款款而来;儿子,你的曼妙如水的舞蹈,总能让台下的人痴迷醉心,甚至怀疑你的柔韧度不是刚性男儿所有……

  儿子,你是妈妈心中的太阳,照亮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这个家;儿子,你是妈妈的骄傲,你给了我生命灿烂的资本;儿子,你是妈妈的全部,你让我懂得牵挂是情感的至高境界!

(二)

  儿子,今年已经走过十三个春秋了,也从一个幼稚的孩子,步入了少年时期。走出爱的包围圈,去适应独立自主的生活。这也是你最终的走向,现在起始,并非是坏事,通过这一年的实践,我发现,儿子,你真棒!

  白雪皑皑,玉蝶飞舞,天地同色之冬,我便想到了那个曾经给我温暖的时候。前年,妈妈突然有病,做了一个微小手术,结果反应异常强烈,从市区医院坐班车,历经三个小时回到家的时候,这腰就像是要断了似的。在车站,我看到了你的身影,当时你还拿着一把伞,说是为我遮挡雪水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的眼眶湿润了,这就是儿子对妈妈的一种关爱,一种回报。

  接下来,我便卧床休息了近一个月。是你,儿子,给我端来奶奶炖的鸡汤,再把空碗带回去;是你,给我放丝竹之声,让我静心养伤;是你,晚上过来给我将故事,陪我打发时光。这些,就可以看出,你很有爱心和孝心。

  记得2001年,你出生的时候,我便看到你头顶的“旋”(头发长向的中心点),就是很偏的,且偏右。当时我就听民间有种说法,说这样的孩子很孝顺的,再按照男左女右的说法,你会对妈妈更孝顺些。没想到,你今天真的很孝顺。

  今年暑假,你回到山城,你说你对这里感情还是要深厚些。省城虽好,但是雾霾严重,看不到蓝天白云,清水潺潺的原味。在你的眼里,高空远山,虫鸣蛙声,喷泉依旧,这就是一种最壮美的风景了。远比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炎热逼人的长安城好的多。

  儿子回家了,当妈的自然就需要一日三餐变换花样了,由于上班仓促,每餐后我都顾不上洗刷碗筷了,你就一声不响地把三餐后的洗碗工作全包了。在现实生活中,行动的矮子,语言的巨人,比比皆是。可是,儿子你能做到自觉行动,体谅妈妈的辛苦,这本就是一种孝敬,难能可贵啊!

  有一天,你突然告诉我,要为我做一盘可乐鸡翅。我起初以为自己的耳朵开小差去了,脸上布满迷茫,数秒之后,我带着质疑的口气重复了这句话,验证是真的,我的一颗心早都沸腾了。今天或许在兴头上,你竟然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一起去了超市,让我去买别的商品,你去采购可乐鸡翅的食材。你说要从头至尾都要亲力亲为,才有诚意,有孝心。

  回到家后,你像模像样地做了起来,为了确定自己掌握的厨艺达到的精准高度,还百度了一下,和自己曾经做过的过程相比后,大胆地做了起来。半小时后,一盘红艳艳的可乐鸡翅应运而生。

  就在这一刹那,我看到你褪去了一些稚气和依赖,学会了自理,不由得欣慰,孩子还是独立的`好,住校之后,懂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干,现在竟知道尽孝了。百善孝为先的道理,你开始学着践行了。

  就这一点,我见了好友便夸赞你多么懂事,多么乖巧。闻言后,你竟然觉得我小题大做,不好意思,回避了,去房子看书了。面对你的举动,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一直喜欢文字的我,每日总要挤出时间来,坐在屏前敲打键盘。长此以往,就落下了颈椎病。一旦提到重物,手臂就发麻,这一点,你虽已在省城读书,但是回到山城的家里后,和我一起去超市买菜。你总说,“妈妈,还是我来提吧!”那是因为,你担心我的手臂承受不了。

  就这么几个字,很简短的,却让我感受到浓浓的暖意,一股暖流激荡在心田。我不忍心看着瘦弱的你,提这么重的东西,可是你却执意要提,还说自己长大了,别把你不当男孩看。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前的你,走三步路,都是妈妈抱着,买东西,向来都是我提着你跟着走的。今天,儿子你确是长大了,长大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你总是抢先几步,去开门,给我拿来拖鞋,让我坐到沙发上。紧接着,就把事先冷却好的凉开水拿来,兑上开水,捧到我面前,递给我。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像演电影一般,这让我感受到了温馨的家、温暖的爱。

  家不是有人才叫家,那是房子,是因为有情才是家。这就是母子情,一种没有掺杂任何功利的爱,一种没有半点虚伪的情。何人不想,何人不羡?

  都说:“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我却从与你朝夕相处中深深体会到:儿子,你成了妈妈的缩影,成了妈妈名副其实的“小棉袄”。你的一天天成熟懂事,都是对我最高的奖赏。真爱,在我的心里延绵;暖流,在我的心里扩展。儿子,你让妈妈信心百倍地在山城守望,守望一种叫做幸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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