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之间清风吹过散文(2)

2020-08-28散文

(五)离开是一种美丽的痛。

  这天,法音跑来对瑶说:“瑶,我要转学了。”

  “什么?”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要分开。

  “瑶,有时候我们是敌不过命运的,但是,我在这个学校里过得很快乐,这些是值得回念的。”

  “不,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快乐,你只有在我面前,装得很快乐,你心里有很多东西你都没有跟我讲。”

  “法音,如果你真把我当成朋友的话,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转学?你这几天心里藏这什么?好吗?”

  “瑶,我说过了,别问我了。”

  “好吧。可是我不希望你走。”

  有时候,离开是很美丽的。

  瑶笑了笑说:“是的,它很美丽。但它是一种美丽的痛。”

  一直挨到了法音走的那天,那天,是瑶最伤心的一天。那天,瑶没有去送法音,因为,瑶不敢再看她,她怕那冰冷冷的眼泪会落下那天,瑶只写了一封信,叫同学转交给法音。那天,瑶的心没有规律的一直痛,一直痛

(六)唇边的微笑。

  法音回到家,打开瑶写给她的信,信上写:

  法音,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看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纠缠我一生的痛,它在血液中来回滚动,我们之间都是遗憾,别让遗憾在心里我怎么没发现你脸上张扬过哀伤,那是一种多么寂寞的倔强,别把它藏起来,告诉我,你那几天藏在心里的是什么?我知道,你不想说出来,不想让我知道,你只想一个人扛着,可我知道,那个担子很重很重,你的力气不够,告诉我吧。

  过了几天,法音回信了:

  瑶,你真的很想知道吗?如果我再像前几次那样不告诉你呢?好吧,我可以忍住眼泪,写下这个故事。

  我从小爸爸妈妈就离异了,一直都是奶奶在带我,现在奶奶生病了,医生说是肺病,我的老家在山东,那儿的医生都看不好奶奶的病,于是我就带奶奶来福州了,我也在这里报了一个学校。

  那天,我回到家看见奶奶躺在床上,我以为她game(意思是——死)了,跑到奶奶面前大喊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流。过了一会儿,奶奶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音儿,奶奶舍不得你,奶奶刚才已经在阎王那里转了一圈了,可听到你在叫我,我又回来了。音儿,奶奶真要走了,你要自己乖乖的,好好读书。

  好的,好的。我一定,我一定好好读书,我一定乖乖的。

  奶奶笑了笑,慢慢的闭上了那双长满皱纹的眼睛,可她的笑容却还是挂在唇边。

  奶奶死了,我也没有理由再在福州呆下去了,于是我就转学了,我不想跟你说的原因就在于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七)小丑。

  你真的看清楚我的长相了吗?我的眼睛不是星星状的,我的鼻子不是一颗圆圆的小球,我的嘴巴,也无法一直夸张地笑。我的面色是黄的,我的头不是秃的,我的身体不是瘦弱而僵硬的。至于我的心,则黑暗阴沉。

  每天散场时,我总感到空虚落寞。卸妆时,看见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很陌生。是的,没有人会关心小丑的真面目,更何况他的心呢呢?我的工作就是给大家带来快乐,不是吗?但是,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忧伤?

  我的双手抓住双脚不停地向前滚动,听到观众的笑声,飘得好远好远。我停不下来,我也听到自己在哈哈大笑,我笑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在这把一个男人的尊严失去。我停不下来,我也不敢停下来,因为我一停下来,就会有人用鞭子狠狠的抽我,我不停的滚动,不停的笑自己傻。

  这是一位小丑的日记,瑶看后心十分纠缠,她不知道是要同情小丑,还是笑他傻,她真的很纠缠,很纠缠。

(八)触摸那片蔚蓝。

  从小生活在内陆地区的瑶,特别期待能去看看那汹涌澎湃的,连着一串又一串的浪花的大海。在瑶的想象中,大海真的很美,很美。白浪一层一层,翻滚着互相击打,溅起晶莹的水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时,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唯有那一条白浪形成的弧线闪耀在天边。

  可始终瑶还是活在瑶的想象世界当中,始终也没机会去看那气势滔滔的大海。不过,这样也罢,就让瑶在记忆的浪花中翻滚吧,因为那是瑶美丽的想象世界!

  瑶曾幻想着,有这么一群孩子。她们手上戴着手铃,那手铃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清脆悦耳。她们手牵这手,快乐的在沙岸边奔跑,她们的笑声伴随着铃声,是多么的和谐,促成一曲优美动听的曲子。

  当她们跑累了时,有的就坐在沙岸边,双脚在水中划荡,水中又窜起透明清纯的浪花;有的孩子则在岸边拾起一枚又一枚的贝壳。那一颗颗贝壳镶嵌在金黄色的沙子中,显得是那么的光鲜,耀眼。孩子们把那美丽的贝壳揣在怀中,在她们心中,这是多么珍贵的物品啊!

  而瑶,则喜欢在那柔软的,细腻的沙岸边上漫步,那时,感觉是多么的轻松,愉悦,一整天的疲累早已被海风吹散。听着海水那哗哗的声音,听孩子们欢快的口哨声。这是多么的惬意啊!

  瑶喜欢大海,喜欢大海的蔚蓝色,那种使人能舒心的蓝色。还有那阳光下金灿灿的沙岸。当瑶准备用那双娇嫩纤细的手去触摸这片蔚蓝色是,这些,这些的一切一切都早已不复存在。一下子烟消雾散。

(九)窗外的冬。

  看窗外,那白雪纷纷的冬天,瑶的手终于忍不住了,她提笔准备把窗外那美丽的冬天写的活灵活现的:

  冬天匆匆的接了秋天的班,带着它给大自然的礼物来到人间。冬天带来的寒气遍布了每一个角落,就是晴朗无风的时候,天也是干冷干冷的。人们在室外即使只呆了一会儿,一会冻得瑟瑟发抖。

  光秃秃的树枝可怜巴巴地指向苍天。曾经生机勃勃的小草终于支撑不住了,倒下,干枯,或者在空中飘荡或被埋进土里,原野上是一望无际的黄色。

  看,起风了。起初像一缕轻烟,从地平线上升起。它轻轻地拍打着雪白的窗纸,像在有节奏的唱歌。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飘落,飘落。(十)花一样的幸福。

  有一种花,永远采不尽,即使枯萎了也不曾有人丢掉。用个人独特的眼光满世界搜寻幸福时,别忘记其实最深的幸福就在眼前。叶敏坐在阳光下的台阶上,微笑着对瑶说。

  瑶不懂那深刻的话,瑶忧伤,却从不传染给他人,瑶快乐,亦不曾与他人分享,心情一向是空白的,只认为幸福就在远方,瑶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感自内心。

  在杂草丛生的地方,始终会有些金黄色的蒲公英花,采一把,仿佛瞬间枯萎了,不甘心的扔掉重新采摘,绿草上的星点黄色被抛弃,叶敏把丢掉的花拾起夹在笔记本中,又用以往温柔的笑低吟:你轻点踩花丢了怪可惜的。那眯起的眼睛简单纯净,瑶想起字典中的幸福,茫然,是幸福的感觉吗?

  原来幸福可以像花儿一样,在瑶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花,瑶一次次拔掉,失去的已经太多了,现在发现有用吗?

  现在发现这些有用吗?或许,大家都被我伤的太深了。瑶直率的问叶敏。真的伤过人吗?就算伤过,幸福也会抹去疤痕,没有重复,伤害是有限的,幸福是无边的,远方有幸福,但那太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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