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的快的情感散文

2020-09-03散文

管闲事的快的情感散文

  人活着总要经历一些人一些事,总要看透一些人一些事。而这些平常的琐碎,就在你不经意间流逝而去。有开心,有感动,有温暖,有无奈。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当你记录下来,回头翻看的时候,似乎很有意思,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题记

  自从在医院里工作之后,见过的人多了,一些很有兴趣的脸谱也就多了。尽管有一些人是当时的患者,可是他们的身上也都有各自的闪光点。哪怕就是一天或几天的相识,都会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几天最让我感到欣慰的就是一件关于我这个人爱说话,好搭讪引起的一件小事。这件小事很小,但很开心很有欣慰感。因为,在你帮助别人的同时,也就帮助了自己。我们这个世界,只要,爱多一些,奉献多一些,美德与感动无处不在。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记得那天下午,我照常穿上工作服,拿着苕帚和撮子来到一楼病房区打扫卫生。一楼的护士都是些年轻的大学生,她们啥时候遇见我都会热情地打招呼:“阿姨来了?”“嗯,来了。”我面带笑容,很舒服地和她们回应着。对于她们的礼貌和尊重,让我这个快到五十岁的清洁工尊严极其舒坦。这些孩子心态极好,阳光向上,有礼节,不娇气,这也许就是现在社会上人与人沟通的最好表现。我很喜欢她们,只要没事的时候,就故意多来一楼几趟,尽力让她们每天都处于干净的办公环境里上班。

  二楼的护士们都是年纪与我相仿,老资历的护士。所以,她们看见我时,我就先与她们打招呼了。“上班呢?吃饭没?”她们端着架子回答得很干脆:“嗯。”所以,我看见她们就有些不自然了,有很多时候,也就不搭茬问候了。俺是清洁工,但俺也没必要巴结谁不是?二楼的还好,还能和平共处。见面笑笑就算过去了。

  三楼的也是一群年轻的大学生,这些女护士和一楼二楼的又不同。干净,爱挑刺儿,不管你是不是刚刚打扫完楼道,有一点碎纸屑和碎玻璃茬的都要扫出来,专门让你难堪。有时候,碰巧院长来检查卫生,一看见过道里有脏东西,当然也就免不了自己要挨尅。所以,三楼的卫生,我是必须要看紧的。你说,一个打扫卫生工作的,就是不用大脑思考的工作,每天咋还这么累呢?我也明知道,咱就是干这个的,没有任何发言权,只有干得更好才不至于把饭碗丢掉。工作就是工作,没有怨言。

  一楼是内一科,全是安置年老的病人爬楼梯不方便的。二楼是妇产科和外科,三楼是小儿科,和内二科。每天这家医院里都是人满为患,所以,干卫生工作就累多了,也难做多了。据说,换过好几个女清洁工了。

  这不,几天前的下午,我又来到了一楼工作。每天都是先把二楼和三楼的做好之后,最后才来的一楼干活。一楼的护士和大夫们从来没问过我,咋来打扫这么晚?因为她们知道,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无论早晚都会来打扫干净的。对于她们的理解和包容让我很踏实,人啊,相处都是靠信用和肚量的。

  我打开一号病人房间,头也没抬,照例扫地。每次我都是很细心地把墙角旮旯床底下找一遍,唯恐有垃圾纸遗留。因为我们的老板爱搞偷袭检查,这大面上的工作都做不好,肯定免不了被教训一顿的。

  上午病号最多,每个房间几乎都是占满了床位。一般的情况下,我从不打量那些病人,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再说,这些老人们嘴碎,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刨根问底,唠唠叨叨。咱哪有时间闲聊天?你坐着服吊针没事,俺可是要干活,少说话最好。

  一号病房是个大房间,有六张床位。下午,人也少多了。这里是乡镇医院,一般的病人尽管办理了住院手续,也都不在这里住院,主要是嫌晚上人来人往的,声音嘈杂,睡不安宁。

  这时,一号病房里有人问我:“你咋这么手勤快啊?都扫了好几遍了,还打扫?”我也没抬头,听见问我的是个老太太,就顺嘴“嗯”了一声说:“这还打扫的不合格呢?要向城里的医院标准看齐呢。”“干这个也不容易”。“是啊,端人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管。这是再论的老理,咱只能干好。”我还是没抬头回答。其实,每天都有人这样问我的,我也不在意了。我知道他们的话一般地说都是褒奖,看我很辛苦有些过意不去,就搭讪问候了。

  那个老太太接着问我:“干一天多少钱啊?”我这个人就讨厌别人问我工资的事,可就有人偏偏喜欢打听,几乎每个房间里的病人和陪护人都问过我这个话题。我懒懒地回答:“不多,一个月千八百元,也就是挣够自己一个人的花销。”“这么忙乎,千八百的还真不多。”搭茬的是坐在床上服针的年轻男子。接着他又说:“现在这社会,最属钱难挣,又不抗花,干一天活咋地也得给张绿版票子啊。”我笑了笑没说话。

  “你还不如来我家干呢,咋地也比这儿的钱多些。”说这话的是另一个服针的老头,我听了,立即停止打扫,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这个说话的人来。他有六十出头,脸蛋圆圆地胖得像个猪头。眉头窄,下巴宽,一双眼睛闪着狡挟,皱纹横七竖八地堆满黄不拉几的脸上。头发也乱糟糟地,很长,也很脏,好像有一层面粉洒在上面,显得邋邋遢遢,一点也没有做老板的风度。一身的黑衣服也是脏兮兮的,那个肥胖的手背上,扎着吊针管子,坐在躺椅里闭目养神。他和我说话时,把眼睛睁开了,盯着我瞧我的反映。看起来整个人都是病怏怏的,可他双不大的眼睛特有神,也透出了一些久经风雨的沧桑磨砺。很精明,很干练。确实和一般的庄稼人不一样。尽管他的穿着邋遢点,这也说明他是真的不怕吃苦,和工人在一起干活的人。

  从他的衣着打扮上,怎么也不像老板的派头。但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陪护老太太到很富贵气。六十多岁了,皮肤保养得很好,耳朵上戴着金坠子,手指上还戴着金戒指,穿戴也时尚,有股高贵富态的气质。

  老头说:“我是开粉房的,这些天特别忙。粉面子往外走,非常快,供不应求。工人有十几个,但还是忙不过来。连我每天也要跟着干活。这不,感冒狠了,才来打针。连看病的时间都没有。”我听了他的话,明白了,原来是漏粉条的老板。可不,现在正是山芋下来的季节,也是村里人都闲暇的时候。何不给他找几个本村的妇女来干活呢?反正我这个活是不能丢的,要干就得干到底,不能让人说咱干活没长性的闲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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