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那一抹温馨的忧伤经典散文

2018-08-23散文

  走过经年的坎坷,依然难忘的是故乡的那些岁月。那份童心,那些童稚,那些童趣,悠悠然于幽幽的心底淡淡地漾起,在静谧的夜里,将那些青葱岁月印记泛起;在雨落的秋风里,将童年那些童稚荡起;在雪舞倾城的飘洒中,将与家人的点点滴滴梳理。将那一抹温馨的忧伤,填满乡愁的札记;将袅袅碎梦翩翩游弋,翔弋在时光的瘦笔,婉约一阕旖旎的清词,荡起乡愁的涟漪。

  ——题记

  乡愁,是游子心中一支悠扬的晚笛,常常会在无人的夜里响起。故乡,是游子心中柔柔不绝的念。掰不开,放不下。我的故乡就坐落在流浩河南岸的小乡村。过去,就是一条东西延伸的长长而又直直的大街。所以,村子取名为长直。这个说法,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也就信以为真了。且不管到底为何,我就出生在这样的小乡村,我的家就在流浩河的南畔。因而,我的童年生活也就和那条时而缓缓,时而跌宕的流浩河息息相关了。

  (一)

  祖母是一家之主。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就在她老人家的呵护下,一天天度过。祖母很喜欢我的可人。她看过大大小小十几个孙儿,就数雪儿我最乖,也最听话。祖母逢人就说,看雪儿,放在蒲团上,一坐老半天,不哭,不闹,可省心了!我不知,那时,为啥那样?以后和祖母相处的日子时,曾经问过她老人家。她告诉我,雪儿出生的时候,是在这一天的凌晨之后,雪花飞舞,老大的棉花团子直往下落,就给起了这样的名字了。我从那么静谧的时光中降临,我的一声啼哭划破了沉寂的夜空。可能,雪儿于那样的夜晚来到世间,也就有着这样沉静的性体。我听不懂,也没有深究下去。只是感觉,祖母大概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和祖母一起的日子很平静,就如荡不起涟漪的湖面。若是很深刻的记忆,便是小表姐芬儿回老家的那两年。芬儿是大姑家的二姑娘,比雪儿我大一岁,从东北回到老家暂住。对表姐记忆犹新的是,她的右腿有点短,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祖母告诉我,那年,芬儿生病,打针打成这样的。我心生怜意,可能也是血缘关系的缘故,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雪儿好多时候,是让着芬儿小姐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芬儿是暂住,妈妈不在眼前。

  别看小姐姐走路不方便,可闹了。一会扯着雪儿到河里戏水,一会又去打小鸡,逗小狗。春天,到河边去折柳枝,吹柳哨,追柳絮;夏天,去摸小鱼小虾,喂家里的小鸡小鸭;秋天,去洗地瓜,赶鸭子;冬天,去溜冰,滑雪;总之,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而我一旦不听她的,她就会不停地拍打我,甚至威胁我,再也不和雪儿玩了!所以,很多的时候,就任她摆布。我,雪儿,就好像一个傻傻的小木偶,是芬儿姐的铁杆粉丝。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怎么好笨笨哦!

  祖母的火炕好高。每次,雪儿都得踩着凳子才能上去。有一次,和芬儿姐玩的时候,她抢走了雪儿的连环画。我拼命地想夺回来,结果从高高的炕上一个跟头栽下来了。那次惨痛的教训,竟然双臂骨折,全吊着。那一个冬天好难过啊!那时,好恨芬儿姐姐。或许,没有她的那个冬天,雪儿不会有那么多不幸。

  也就是在芬儿姐的教唆下,偷拿过祖母藏在抽屉里的大红枣;也偷吃过祖母藏在柜子底下的红糖。有一次,雪儿也因此挨了一次狠狠的打。那一次,趁着祖母去河里浆洗衣服的时候,两个人偷偷掀开炕席,那是祖母放钱的地方(这是芬儿发现的),拿了一毛钱就撒脚丫子跑到供销社买糖吃。两个人正吃得高兴,结果,祖母回来,发现了炕席动过的痕迹,继而发现少了一毛钱,就唯我们两个是问。结果,芬儿,将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我不敢撒谎,也就实话实说了。父母一听,火冒三丈,那顿揍啊,是有生来的第一次,屁股都被打成两半了。祖母痛惜的将我拉进她的怀里。然后,就给雪儿烧炬炬吃。一边含着泪花,一边垂涎欲滴。虽然,有祖母的怜惜,但,屁股开花的滋味,现在想想,就痛得慌。

  回溯那些童年的时光,感触颇深。书上的话不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至理名言!祖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靠个好,学个好;靠个孬,学个孬;靠着个无赖鬼子,学个浪荡神。当时不求甚解,现在体会尤深。否则,雪儿的童年,不会有如此深刻的刻骨铭心。说起来,还得感谢小表姐。若不是芬儿姐,雪儿的童年就失去了那些脍炙人口的童稚,也就没有了忆城中,哪些可圈可点的光影流星。那些童心演绎的一枚枚童趣,也就在忆河里跌宕起伏,闪烁着星星般璀璨的灵动。后来,小表姐回到东北自己的家里。我的童年,又恢复了原来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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