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烟火灿烂中死去散文(3)

2018-08-26散文

  我是感情湿润的人,所有事所有人在我回忆念想里,都会逐一变的柔软细致,一句话一个字一个眼神一次谈话,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像刀一样捅进我的血肉。

  我把声音放到最低说道,为什么以前不和我说?

  和你说又有什么用,你还在上学,也不想耽误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又开始哽咽。

  又是很长的一段沉默。

  想起那年,我们初中毕业,他父母不让她继续念下去,辍学打工供弟弟念书,而我又要去县城读高中,分别之夜,我们还是在这个地方,她的头就靠在我肩上,哭到半夜,她起身哽咽的说,以后我们都不要联系了,说完就跑回了家,没有等还明白过来的我。

  我只是以为,她是随口一说,却不知到落到如此恍若隔世的旧人地步。

  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同她有什么仇怨,却要我背负着这低落灰尘的凄凉,措手不及的面临了这场奔腾不止的洪流,它会变成沼泽或则蛮荒的,除若我不再碰触。

  转念一想,这几年来,我不是同她一样在被动的前行吗?只不过此刻的我还没来得及惨死在时代的齿轮下,不过是早晚一天的事。

  言语耗尽,只觉得这刻于我于她都是到尽头的时候,然后,同行回去,我们之间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沿途的夜色也没有看的太清,只是周遭的不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格外刺耳,烟火异常灿烂。

  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苍老,我多么想就这样老死下去,心还是鲜活的,也不愿在这欢腾喜庆的气氛中,心凉如死。

  原来,每个人的故事都是那么重那么沉。那么厚重的包袱,又不能轻易的裸露或转让给旁人,有人选择死死掩埋于幽深的枯井,有人选择用大火一样炙热,烤伤路人。现在,我发觉我也开始义不容辞地背起了这件日益膨胀的行囊,走入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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