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歌的神性抒情散文

2018-09-23散文

  敬畏大自然就是神性,而敬畏之心的产生来自于生活中的许多细微处。天上的云,流动不止,永在变化;水中影,似实而虚,虽静而动;晚间景,随光浮移;山中涧,清澈欢快……还有山歌。

  山歌是即兴演唱。在湘西,打猎有歌、采茶有歌、出嫁有歌、祭祀有跳神歌、死人有丧葬歌、起屋唱上梁歌、下河唱打鱼歌、喜事唱斟酒歌。各寨子里的人“无人不歌,无事不歌、无处不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苦者歌其心、爱者歌其情”。

  红石林的岩石是不会唱歌的,可嵌在岩石上的鱼化石引领人们探求过去,感受大自然的神奇。山里的汉子幺妹儿热情好客,主动约我们对歌,他们是“信手拈来即为诗,开口浅唱就是歌”。幸好随行中能歌善舞者诸多,说唱就唱。山歌惊魂,可惜狐仙都去了天门山,否则对歌的青年才俊只怕挪不开步子前行了。

  惊飞的山雀盘旋在头顶发出惊喜的“叽叽”声。

  一位年过七旬的长者走到队伍中央,舒展开被风吹皱的面容,骄傲地说:只要你们愿意听,我可以一口气唱上大半天。在大家有些质疑的眼神中,我相信生在大山长在大山的他拥有这份积淀——或是交叠飞舞的蝴蝶,或是鸟鸣、犬吠,甚至追逐的牛羊、风吹响的树叶、盛开的野花,砍柴声、流水声……一切都是山歌的源头,一切又都是山歌的载体。

  没有污染过的声音,是最本真的声音,是赤子的声音。回到这种状况与本来就是这种状况是不同的,只有生活在这的人才具有这样的本真、这样的灵性。

  我的同学、来自土家族的鲁絮曾经写过一首名为《魂牵梦绕吊脚楼》的山歌:

  “阿哥捧米酒,让我醉在吊脚楼。米酒竹筒装,土家风情藏里头。米酒任我喝,阿哥笑容好憨厚。千里做客张家界,魂牵梦绕吊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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