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心中的那点梦想,曾四处漂泊。当真的感到累了的时候想起了家乡,那山、那水,那曾经让我升起梦想的地方。三年前的初夏,不愿再奔波的我终于决计不再远行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家乡也有一个文联。
那是缘于一个令我激动了半天的电话,是县文联打来的,说是要组织给县域作者进行一次体检。虽然一向还算结实的我很少进医院的门,但听到这个消息仍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暖流,至此,一种自豪、一种荣誉。总之,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怎样的卑贱,有人记着有人惦着。随即又突然想起一句诗:情到深处心更暖;那怀揣梦想和种子的心一下子便有了归宿。
其实,我们礼泉历来就有浓厚的文化氛围,有一大批以文艺创作为己任的痴迷者。我们有一个邹志安,一直以他的文学精神为骄傲,特别是新时期以来更是人才辈出,涌现了许多令人刮目相看的好作品,为繁荣人民群众的文化艺术生活做出了很大成绩。在此形势下加强对文艺工作者的组织和引导是势在必行了,各种文艺协会相继成立,随之文联这一组织引导机构相应诞生。
我是一个散淡之人,不知怎么回事?因家父曾是一个文艺工作者,早年从事戏剧的表演与创作,且在50年代就上过西北大学的戏剧研究创作班,因此缘故,从儿时起我便于文艺解下了不解之缘。家里藏书颇丰,即使在那个文化沙漠时代也能偷着读到许多文化经典,耳濡目染便也对文学热爱起来,甚至达到了狂热的程度。有了一个梦想和一颗种子,也牙牙学舌般地竟偶尔有些豆腐块式的小诗文见诸报刊。缘于此也没有学会怎样生计,日子过得一直恓惶,更有甚于辞掉了工作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文学流浪者。
不知为什么?在我文学的生涯中一直期望寻找到一种依托。为此当新世纪的第一缕曙光到来的时候,我独身一人来到古城西安。茫茫的大都市,我曾做过建筑工地的小工,也曾做过相当一段时间扛煤气罐的送气工。当我扛着炸弹式的煤气罐从都市的一楼爬到七楼的时候,我没有忘记我心中的那份期望,我强烈地感受到了都市的魅力,特别是那些让我无限神往的书店和图书馆。那些日子,我为我的每一次鲜活的发现而激动,虽然孤独,但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