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故乡散文(2)

2018-10-01散文

  与玉米错前错后收获的还有家乡的糜子和谷子,糜面馍馍和谷面馍馍已成为稀罕品。糜面不仅好吃,糜子的秸秆还可以用来扎笤帚,谷子碾成小米,有极其丰富的营养价值。尤其是糜谷丰收的时候,正值每年学生的署假期,各家各户“小鬼当家”,戴着一顶草辫编成的草帽,拎着破破烂烂的麻袋片子,圾着破破烂烂的布鞋,看管着自家领域内的殷殷果实。

  秋天的菜园也有不一样的风景。在我家院旁边,母亲精心打理着她的几分菜园,也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自留地。每年到麦收后的伏天,总要吩咐我们兄弟几个到集上买些菜籽种子,说伏天种的白菜个大、嫩脆。母亲种的萝卜饱满结实,新鲜夺目,有的甚至长得开裂,露出水润嫩白的肉。而种的白菜在清晨露水的滋润下,娇嫩欲滴。到了白露将大白菜一铲,我们兄弟五个,尽力而为,能担的就担,担不动的就抱,院子里能见光的地方到处摆的都是大白菜。挑好后,母亲先做酸菜,后做咸菜。

  露水渐重,秋虫鸣声渐起,儿时父亲时常把我们兄弟几个抱回屋里,自己却披件汗衫,没黑没明地继续劳作。此时家乡整个山村都处在沉睡中,偶或听见一两声狗吠和鸟鸣。过往的情景,多少次,在梦里,我又重新回到了那种旷远、宁静的山村,思念如同针扎一样的痛。

  故乡的秋天是嬗变的,她时而天高云淡,时而风雨飘摇,让人感到无奈而又欣喜。漫步于故乡的田野间,偶然间看看天,你才会真正的领悟到什么是秋天。没有了云彩的点缀,天空让人感到了轻松、豁达。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天是那么的高,那么的蓝。像玉,是无暇的;像宝石,满是那清透的淡蓝。凝望许久,你会感觉到那硕大而又无边际的玉石触手可极,但猛然一抓,她又是那么的遥远。  一到秋天,故乡的田野总是以一园丰收的果实向父老乡亲报喜谢幕。每粒果实都铸就了一种精神,一份力量。红得如太阳,白得如美玉。见到果实的那一刻,正像见一颗苦熬了数十年的心,终于硕果累累!

  故乡的种种情结在我心中,尤其是秋天里的故乡,我想这就是一种深深的故乡结。尽管我目前的生活像是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描绘的那样,“我们奔波,我们漂泊,我们总是希望在生活的另一侧找到信仰和生活。”但心的那一头永远系在故乡那里,说不准哪一天,故乡的细节又会浮上来,又会在我散步时候乱了步伐,又会在秋雨里散得宛如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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