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起伏的伏牛山一座挨着一座,伏牛山南麓,有一片茂密的山林,山林里透着一股幽深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泥土的清香,花草树木吐芽欢,春意盎然都争艳,春天的田野里,小鸟在枝头上歌唱,野花遍地都是,像满天的星星撒在田野里。潺潺的默河水绕村而过,二姨的家就在河岸上,二姨常常种些油菜,那油菜花开得真鲜艳,黄澄澄的,香味很远就能闻到。每当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想起二姨种的油菜花,那种花香,就像二姨对我的爱,神清气爽,扑鼻芬芳,回味无穷,令人陶醉。
关于二姨的童年,我知道的极少,都是从母亲那知道一点。二姨小时很漂亮,常常缠着外婆给她扎着羊角辫,有时外婆忙了,就叫母亲帮着二姨扎,那个时候缺衣少食,一根红头绳,一件新衣服,吃一顿饱饭,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唯一能歪歪扭扭写出自己的名字和10个阿拉伯数字。二姨和母亲一样,没念过几天书就辍学了,在家帮着外公外婆干家务,割草喂牛,下地干农活,吃过很多苦。
从我小的时候记事起,二姨对我就很好,那种亲情就像陈年老酒一样回味悠长。小时候,我的嘴角每年冬天就会出些疮,疼痛难忍,父母求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都没有见效。二姨知道后,也跑了很多地方,打听了很多乡村大夫,找来很多偏方,记得最清楚的是,二姨说从一位老中医那知道,我得的是羊胡子疮,这种病好传染,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羊胡子剪下来,用火烧,烧成末后用香油拌匀,涂在患处,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好。村里养羊的人家也不多,为此母亲费劲了心思,二姨也跑遍了十里八村,我的羊胡子疮终于治好了,而且彻底根除了,我知道这都是二姨的功劳,到现在再也没有复发过。那时候每次去二姨家,二姨总是给我做好吃的,特别是学校放暑假 ,二姨家就是我的乐园,那时的两个表弟表妹 都还小,我就带他们一起玩,有时候到河里去捉鱼,在麦秸垛旁玩捉迷藏,到田野里捉蝈蝈,踢沙包,玩弹弹子,玩火柴皮······玩累了,就回二姨家 ,有时衣服也会弄的很脏,二姨就会把脏衣服给我们换上 ,从没有则怪过我,有时实在没有衣服换了,二姨就到镇上给我买新衣服,那时的二姨家也不富裕,如今想想真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