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此,是不过重阳的。
昨日,加班以后,到晚间快八点才吃晚饭。打电话给好心情先生,叫他到楼下三老太羊肉处小酌。答曰:我已经上床了。
我说:不行,你起来。陪我喝酒!
两个人一瓶珍品口子坊。
好先生说:我现在的生活很有规律。晚间早睡,早上五点起来跑步。还经常参加驴友们的活动。
“呵呵,你已经老了。起码,心老了!”这是我说的。
他笑笑,也许感觉自己的人生任务已经安排妥帖。
备注:他孩子今年大学出去了。近日还安排妻子到三峡去旅游。
与好先生小酌,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话题,也是一个共同的朋友。便是谈正衡先生。
其实,说朋友,是我妄自尊大了。
事实上,我一直是把谈先生当作老师来对待的。尽管心理上,我更愿意认他做朋友。
朋友其实是很高的待遇,说实话,在我思想深处,我的朋友,是不多的。谁的朋友,都不会多。多了,还能算是朋友么。
谈老师,也老了。这可以从许多方面得以证实。
比如,听力在不断下降,总是回忆乡下的旧事,对自己的文字,尽力往散淡随意的境界走。我从来认为,字由心生。心态年轻,文字会气象峥嵘,有时候,尽显空门,放人进来。因为还有时间,还有资本,可以依仗。如果,心态渐老,方才淡定恬静,不轻易卖破绽,好像乡音里面的“生姜是老的辣”!或者说,老而弥坚。
我不会,也许是不敢正面面对,重阳。
我只是感觉自己,还有好些个事情要做。即便,早生华发,也努力地,抽个时间,到理发店做一些廉价的焗油,以掩饰自己的老去红颜。
酒,很快喝完。
妻来电话询问。于是,叫她带一本我编的杂志过来,送好先生。 杂志里面有谈先生的《故里风味》。
遂各自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