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缘的散文(3)

2018-10-07散文

  狗不知自保,为了主人不惜生命。

  记得我上师范那会,公交车少,几个月回来一次。那年冬天,雪很大,听说母亲病了,我就一个人在天黑的时候骑自行车40里回家,在快要到家的时候,车胎爆了。父亲在水泥厂上班,看到母亲已经恢复了健康,第二天清晨四点半起床,给家人做好饭,安顿好母亲几经五点了,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雪是一片白茫茫,分不清路,我只有顺着记忆的方向步行,到离家十五里的地方大公交车。

  说实在的,一路上的确很怕,很想点个火把或者唱只歌,担心遇到坏人认出我是女生招来横祸,只有硬着头皮郁郁而行。

  正当我翻过渠岸的时候,不小心踩空,跌得好厉害。冰冷的雪贴着冷脸,生生的痛。真想哭一场,索性趴着不动,眯上眼什么也不想。一种温热在面前升腾我吓了一跳,发现是乐乐,我抱着它的头,紧紧的,这一次是它送我到的车站,陪我走过了人生的孤寂之行。

  我喜欢看狗的图画,喜欢躺在沙发上听爱人讲他和自己家的狗撵兔的乐趣,我也让他分享我和乐乐的故事,觉得人狗给人以帮衬自由。但狗的自由早已被人剥夺了。回想乐乐之死,令我痛彻心肺。

  我毕业的那一年秋天,姨夫家的苹果丰收了,因为物以稀为贵,当时价格特好,秦冠一斤买到8毛,相当于现在的8快钱。姨夫借乐乐去看果园,把它一个拴在果园的草庵下,十几亩果园,大家都忙着找果子,包装,运送,单单忘记了乐乐的存在,最后在数着一把把钞票的时候,想起了乐乐。

  乐乐离开我家一个多月,大家都想它,特别是弟弟,那天放学后,弟弟就跑了十几里路,到姨家去看望乐乐,准备把他牵回来。

  到了果园才发现,乐乐死了。不知是因为饿而跳跃,还是因为渴望自由而跳跃,最终是挂在木桩子上,脖子上缠着缰绳死了。  得知此消息,感慨颇多。人给狗以人类的德行操守,狗在默默践行;但人类早已放弃了德行操守,人类放弃责任和爱,只剩下利己的投机和功利的原则。在这种悖论式的荒诞中,乐乐之死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我没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不是值得深思?

  狗活着是为朋友为感恩而活,死也是职守而死,活得有意义,死的伟大!

  再看看我们人呢?朋友之间的真诚在缩水,朋友间的相知蒙上了面纱,甚或为了名利相互拆台,相互勾结,以利用作为前提,以赢得色情名利为目的;亲情在淡化,手足相煎,老人空巢,仅仅是为了利。即使以文人自居的不论是网络还是现实,都竞争激烈,争得脸红脖粗,忘记了斯文和道义,却把道义加给狗,这公平吗?

  说句不爱听的话,真的有时候人连狗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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