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覆盖的草地月光如银
这样的时代让人嬉戏
我已忘却阳光中的寒冷,因干燥流血的鼻孔
一擦拭,白色巾帕上花瓣盛开
仿如一场梦醒来。我看见过燕山吗
看见过繁华深处苍凉背影吗
一阵门铃摁响,时尚杂志滑落在地
此刻我已倒下,陷入无数人沉沦过的软榻
春天远行――诗人小招之死
诗人。湘西。苗族。师范大学。
这个面孔与我相像的年轻人,情人节,自杀。
曾自言,“以徒步、自行车、火车、汽车、轮船等工具和方式,
到过中国不下300个城市,
写诗、小说、随笔、旅行记及绘画之余,
当过演员、编剧、模特、枪手、编辑、厨师学徒、打字
员、暗访记者,
甚至参加过南方某大都市抢劫团伙,
广泛考察接触社会各个阶层:诗人,民工,持不同
政见者,大学生,
大学教授,学者,商人,媒体从业者,政府官员,画
家,古琴制造者。
民营书商,中学教师,盲流,上访者,小说家,导演,
演员,少年犯,
吸毒者,精神病人,等等等等,恕不多列。”
总之,比江湖、春天和我走得更远。
我知道。在世界正确的地方,花朵
永远不会在春天开放,
或许也不会在我们那块干渴的山地开放。
模糊的身份,在正确的时代
被错误地《禁锢在栅栏床上》。
一座坚硬粗陋的水泥桥,跨不出梦想一步,
终被《啤酒主义的荒诞快乐》击溃。
现在,眼看春天即将粉墨登场,决然阻隔
最后在路上的希望,沸腾的花骨朵一时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