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琵琶行》谈乐曲(3)

2018-07-13白居易

  第二个主题,进入快板段,此段的情绪果断、激情,犹如大曲之入破,繁音促节,以表现“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 ,用有力的扫轮和密集的前十六分音符除了得了肯定、稳重的效果外,欢快的舞姿更是令人眼花缭乱。紧接着,两小节一组的对比句,更是突出了这段的特质,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沓的痕迹。这段乐曲具有一定的爆发力和张力,吴厚元先生以有力的扫轮、快速弹挑等手法,将情绪推向最高潮,使人深感意犹未尽、荡气回肠!

  之后,突慢,是一段节奏较自由的,用长轮表现的乐段。四弦的空弦演奏,音乐 沉重,富有内涵,演奏幅度和层次变化及内在的激情贯穿整段,充分表现了“同是天下沦落人”的感慨与悲愤。三连音的挑奏,给人以一种空谷回声之感。乐曲在经过了激奋、宣泄之后的散叙,沉吟中以弱奏结束全曲。

  值得一提的是,作曲家之所以为作品取名为“诉”,意在突出它的抒情性及其强度。“诉”不同于“说”,它是一种强烈感情的倾吐,无论对于诗人、诗中人物还是对于作曲家都不例外。而作为音乐,它剔除了文字的叙事成分,这种倾诉就更为纯粹了。其次,在主题发展与乐段之间的衔接方面,作曲家用了一些看起来是游离的后缀和前引,是想有意地打破正常的连贯性,试图表现旧时代女性欲说还羞、欲言又止的特有心态。从而使得这部篇幅比较长大,段落较多的作品,在表达的过程中尽可能避免重复和松散。作曲家希望对整篇诗的描述成分少一些,“感慨”和“思想”则多一些。它的深沉、它的细腻、它的大起大落的戏剧性冲突、它的完备的技术要求以及它的“铁骑突出”般的激情爆发和“幽咽流泉”般的低吟浅唱,均为演奏者提供了极大的二度创作空间。真可谓大家之手笔也。  综上所述,吴厚元先生的《诉一读唐诗<琵琶行>有感》选材精良,乐思呈述清晰,展衍得法,情绪变化多样,为音乐形象的塑造大大增色,演奏技法的运用以音乐内容的表现和演奏效果为出发点,作了精心的安排和设计。虽然乐曲结构庞大、旋律典雅柔美、节奏变化丰富,但没有丝毫矫揉造作、故弄玄虚、繁杂艰深之感,而是质朴无华、洒脱大方、恰到好处,其艺术魅力沁人心扉,实不愧为一支琵琶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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