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艺术表现手法分析(2)

2018-07-20边城

  2、《边城》有着恬淡的语言艺术风格。

  表现在语言上,沈从文去掉了喧嚣的词藻,去掉了色彩强烈的句子,只求“言语的亲切”。那些看来不用心修饰而却又是很考究的句子,以自然之美为最高修辞原则,以恬静之美为最高美学风范,构成了沈从文的叙事风格。这语言的神韵倾倒了八十年代一批年轻小说家。

  《边城》和沈从文前期的作品语言的拗曲相比,语言已是明净清澈。我们知道,沈从文小说具有浓郁的“牧歌”抒情色彩,杨义说沈从文“小说的牧歌情调不仅如废名之具有陶渊明式的闲适冲淡,而且具有屈原《九歌》式的凄艳幽渺”,是真正的“返朴归真”,所以客观上要求他的语言必然是有真意的,是去伪饰的,他追求的是“纯”和“真”的结合。如:天保傩送兄弟二人知道对方都喜欢上了翠翠时,他俩在船上的对话:

  “大老,你信不信这女子(翠翠)心上人早已有了个人?”

  “我相信”。

  “大老,你信不信这碾坊将来归我?”

  “我不信”。

  两人于是进了碾坊。

  二老又说:“你不必——大老,我再问你,假若我不想得到这座碾坊,却打算要那渡船,而且这念头也是两年前的事,你信不信呢?”

  “ 我相信的,你说的全是真话!”

  多么质朴豪无雕琢的语言!把兄弟间的坦诚表现得活灵活现。

  虽然如此,这些语言也极富个性。沈从文在生机勃勃的湘西语基础上,吸取了书面语、文言语的特长,使他的小说长句精确、曲折而富韧性,如“出口货物俱由脚夫用桑水扁担压在肩膀上挑抬而来,入口货物莫不从这地方成束成担的用人 刀搬去”,短句则重感兴,活乏有灵气,如“酽洌的烧酒,从大瓮里用木滤子舀出,倒进土碗里,即刻就来到案桌上了”。

  沈从文的小说从不附加词藻,文笔总是任意识的流动纵情写去,多暗示、富情感美、色彩美,形成的是一种恬淡的语言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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