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师陀与电影《边城》(2)

2018-07-20边城

  但是,众所周知,就是在此之后,在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的那几年,沈从文遭遇了一连串的打击,走进了他人生的低谷———

  1948年3月,在香港出版的《大众文艺丛刊》第一辑“文艺的新方向”发表了一组批评沈从文的文章,包括《对于当前文艺运动的意见》(署“本刊同人P荃麟执笔”)、《斥反动文艺》(郭沫若)、《略评沈从文的〈熊公馆〉》(乃超,所评为沈从文当年1月3日在天津《大公报》发表的散文《芷江县的熊公馆》)等。在这些文章中,邵荃麟说沈从文“躲在统治者的袍角底下,企图抓住一二弱点,对新文艺作无耻的诬蔑”;冯乃超说沈从文是延续着“清客文丐的传统” 的“奴才主义者”和“地主阶级的弄臣”,其作品“正是今天中国典型的地主阶级的文艺,也是最反动的文艺”;郭沫若则宣称沈从文是“御用文士”、“风流小生”、“桃红小生”,他的小说是在“作文字上的裸体画,甚至写文字上的春宫”,又说:“特别是沈从文,他一直是有意识地作为反动派而活动着。”

  1949年1月上旬,沈从文工作的北京大学的学生在“民主墙”上贴出标语:“打倒新月派、现代评论派、第三条路线的沈从文。”随后,又有人在壁报上张贴了用大字全文抄录的郭沫若的《斥反动文艺》一文。沈从文因承受不住这些强烈刺激而精神失常。

  1949年3月28日,由于巨大的政治压力导致精神危机,沈从文曾经试图自杀,幸被及时发现而获救。随后,沈从文被送入精神病医院。到他4月间出院时,北京大学中国语文学系已经没有他的课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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