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黑暗的柔情》读后感3
她依然是她,那个有着北国印记和纯真心灵的女子,那个生性隐忍、对文字一往情深的文科生。用她的笔,用她的心,细细讲述过往,慢慢点画文思。
总觉得读她的文字,需要一种心平气和的状态,才能真切地走进她的世界。而一旦静下心来读她,便会爱上那种朴素的文字之美。此前,我喜欢读婉约优美的文章,如余秋雨的华丽,赵丽宏的典雅,董桥的诗意,筱敏的深邃,张晓风的柔情……都是令我着迷的。而今,读迟子建的文字,感受到的'是别样的文采飞扬。
她笔下的自然风物,草木虫鱼,雾雨雷电,皎月云彩,如此种种,司空见惯,却另有风味。她仔细发现生活中的点滴之美,启发我们重新关注身边的一景一物。
她写乡土情怀,风俗人情,写她对故乡的记忆。从北方的盐、故乡的吃食,到土豆、豆腐、油茶面儿,到冰灯、采山等,无不体现出她对淳朴民风的眷恋。
她也长于描绘古香古色的历史遗迹,在苍茫的天地间抒发自己睹物伤怀的悲情。坐在鲁镇的乌篷船里,站在兵马俑面前,泡在日本的露天温泉,穿过尼亚加拉大瀑布,到周庄品一盏香茗,于丽江听一曲古琴……
在创作特点上,她于平淡之中显韵致,于朴实之中显文采。初读时如同听一位可亲的女子娓娓讲述她的童年生活和早年经历,叙述性的语句较为平实。而文中的思考和结尾处的点睛之笔则是升华之处。她文辞多变却不拗口,读来可体会到“另一种华美”:多用排比,句式整齐,较有气势。
在作客观事实性的简笔介绍,引入个人生活经历时,她常会有一种纯真美好的愿景,甚至幻梦——其实,我相信,如同诗人内心如孩童一般,作家们也应该有一种纯真的诗意和浪漫。她在滚滚黄沙之中,思绪飘扬至无垠的黄土高坡,域外刀光剑影的古战场,不经意间与思绪一同飞扬成一粒黄沙……她也想象自己被送入秦始皇兵马俑坑——“满身风尘如泥塑,而那里又是多么缺乏一位裙裾飞扬、长发飘飘的女人与他们相守。”又如,她在丽江边听曲的时候,想象自己化身为唐玄宗《紫微八卦舞》中的美人——“我三十岁了,身材还称得上窈窕,虽然我没有杨贵妃的美貌,但我自信霓裳羽衣加身后,再将秀发高挽,月色中也一样清丽动人。我那样装扮后,我所仰慕的灵魂也许就会引我飞入重霄,让我在银河中舞蹈,在月光中沐浴。”你看,如此天真浪漫的想法,在世俗之人眼里定是十分痴狂的。
迟子建也常常流露出俏皮生动的气息,甚至有点“冷幽默”。保持好奇和年轻的心,写作之源才不会枯竭。例如她在《家常豆腐》里写到自己见到豆腐被制成不同形状,被包装成鸡、鱼、鸭的样子,于是突发奇想,想到把豆腐做成美人的形状,男人们肯定会趋之若鹜。甚至想到如果真有商家看到她的文章后如法炮制出该品种,要记得去她那里申请专利,否则会与之对簿公堂,呵呵……又如:“那些蚊子会络绎不绝地飞来,围着我嗡嗡地叫,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血当它们的晚餐。(见《我的世界下雪了》一文)”“《白蛇传》被他的山东口音说成《白啥传》,我要是不高兴了就学他念一句《白啥传》来气他。(《云烟过客》)”等等,不一而足,都是活泼生动的性情使然。波澜不惊的外表下,是一颗温柔又俏皮的心。这是她的丰富性所在吧。如此可爱的性情在《阿央白》和《非洲木雕的“根”》当中也可见出。
而她的作品中流溢的人文关怀,那悲悯的心,那感伤的情,也是一大特点。她感性细腻,多情善感。为爱人故去落泪,为远去的家园呼告,为遭受人类戕害的树木和鱼群饮泣,为万物生灵的启示所触动……
另外,她擅长运用比喻手法,提出自己的见解,贯穿文中内容。隐喻的设置使文章更具深度,更有可读性。作者也具有丰富的想象力,并以此来解释某些现象。例如《阿央白》一文中,她提到:“那只能是一双男人的手,只有男性的手才能使女性的美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在《苍苍琴》里,“琴声如黎明之船,驶入我昏沉的睡眠里,将我照亮。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琴声还在继续,玻璃窗上弥漫着朝霞,好像朝霞也喜欢琴声,特意从天庭飞来听琴。”更是运用想象、拟人等手法。读之,诗性文才如琴音绕梁不绝。
生于斯,长于斯,冰天雪地的北国滋养了她纯美的心灵和素洁的才情。她向往诗性宁静的栖居地,厌倦喧嚷的闹市。文集中具有代表意义的一篇散文《我对黑暗的柔情》中写道:“黑暗在这个不眠的世界上,被人为的光明撕裂得丢了魂魄。其实黑暗是洁净的,那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繁华,亵渎了圣洁的黑暗。”这样的暗夜里,她正在思考和书写,与文字相会。
她便是那位大隐隐于市,看细水长流的女子。几十年如一日,用她朴素又独具风味的笔触,记录过往,忆古思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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