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与歌伎张好好的凄美爱情(4)

2018-07-20杜牧

  诗情的逆转,是数年后的一次意外相逢:“洛城重相见,绰绰为当垆”——当年那绰约风姿的张好好,才不过几年,竟已沦为卖酒东城的“当垆”之女。当诗人揭开张好好生涯中最惨淡的一幕时,全不顾及读者急于了解沦落真相,反而转述起女主人公对诗人的关切询问来:“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此四句当作一气读,因为它们在表现好好的酸苦心境上,简直妙绝——与旧日朋友的相逢,竟是在如此尴尬的场合;好好纵有千般痛楚,教她也无法向友人诉说。沉沦的羞惭,须得强加压制,最好的法子,便只有用这连串的问语来岔开了。深情的诗人不会不懂得这一点。纵有千种疑问,也不忍心再启齿相问。诗之结尾所展示的,正是小杜默然无语,在“凉风生座隅”的悲哀中,凝望着衰柳、斜阳,扑簌簌流下满襟的清泪。

  传说洛阳重逢后没多久张好好再嫁。“孤灯残月伴闲愁,几度凄然几度秋。哪得哀情酬旧约,从今而后谢风流”。张好好出嫁时留下此诗,从此一入侯门。后杜牧在长安抑郁而死,好好闻之悲痛欲绝,瞒了家人到长安祭拜,想起相爱与别离的万般凄楚,竟自尽于杜牧坟前。《张好好诗》,书体为行书。杜牧传世墨迹只此一件。其书字体姿媚,用笔劲健,转折处如孙过庭《书谱》。历代评之甚多,清包世臣赞曰:用笔之法,见于画之两端,而古人雄厚恣肆令人不可企及者,则在画之中截。盖两端出入操纵之故,尚有迹象可寻;其中截之所以丰而不怯、实而不空者,非骨势洞达,不能倖致。中实之妙,武德以后,遂难言之。古今书诀,俱未及此,惟思白有笔画中须直、不得轻易偏软之说,虽非道出真际,知识固自不同。

上一篇:才子杜牧的诗与故事下一篇:《怅诗》杜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