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 英儿 谢烨照片(2)

2018-07-12顾城

知识扩展:英儿的三重人格

  人走了,英儿的几重人格被定格在文字记载中。这是文人恋情的致命之处,铺天盖地的文字障目,视听混淆,真相越写越远。

  英儿的一重人格在顾城留下的遗著《英儿》中,他说:“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谢烨是我后天改造的。”整本书是诗人的缠绵字韵,男欢女爱和生死无界,精神疾患下的模糊臆想,但还是看得出人性冷来,你看这段:“她活着,和那个须发柔软的老头在街上走着。她可以付她的柔情、她的身体、她敏捷的情趣,她可以一部分一部分地付。就像在北京付的和岛上付的一样。她可以哭,哭也没用。她没有真正哭过,她什么都可以用,包括眼泪。她会站起来又躺下,她的日子齐刷刷地打在我心上,像被锤子打过的木柄,一丝一丝绽开又被箍住。她不知道什么是真的,她以为我就是想要她,她已经付了。她不知道她拿走了我什么,最后还说了没有还的机票费。她动了我的心,使我看见了自己归宿,这是她唯一付给我的东西,而现在,快没有了。”不是顾城和谢烨力邀上岛的吗,怎么又提机票钱?钱这个东西,真是能瞬间把人带出诗境,特别是在顾城呢喃文字里,太扎眼了。舒婷说,“顾城一辈子穷,为钱犯愁。”如果说为富不仁这个词成立,贫穷也绝对不是什么高贵、从容、宅心仁厚的对立面。

  另外一重人格,在英儿用麦琪这个名字写的《爱情伊妹儿》自白中:“《英儿》使我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新闻人物,一个性欲极强的且懂得利用色相的女人;一个到处用人以图实惠的女人;一个无情无义又虚伪作假的女人。《英儿》一书中的我,是一个我不认识的我,是一个被一种激情彻底扭曲了的我。她活得又强烈又清楚,强烈得让人感动,清楚得让人羡慕,可是我自己的故事是一个彻底相反的故事。”在谢烨朋友的口中,英儿从北京一路勾引顾城到新西兰,同时做着刘湛秋的情人。尤其到了新西兰以后,洗澡都要顾城递浴巾,顾城拘谨不已,谢烨说,人家让你拿,你就拿呗。英儿事后接受采访披露在激流岛,三个人住在没有门只有帘子的石头房子里,第一次是被顾城强女干的。而顾城的在性事上拘谨紧张,和书中写的春宵千金致死缠绵完全不符。

  第三重人格,在英儿的朋友对她的维护中。朋友说她是单纯的女子,为她和刘湛秋与顾城相处时所受的委屈和隐忍打抱不平。顾城是病人,他自己都说,“我的脑子坏了,它一直是白天,好像一盏很小的灯,有很大的电。我一直在白天醒着,也许这就是死快来临的时候。一种感觉,我一直醒着。”老诗人刘湛秋则拥有了英儿最好的女儿时光,英儿在他中风后细心照顾到康复,而她自己则孤单离世。刘湛秋说,麦琪走的那天晚上,给他发过短信,感觉还好,说什么痛苦都没有。但就是那天夜里,她却走了。刘湛秋说,短期内他不会来澳洲。麦琪的事不要过分张扬。麦琪说过,她愿意一个人静静地走。

  英儿在《爱情伊妹儿》中,称其为“永远的情人”的人,致死没有陪在她身边。刘湛秋在顾城之前,是英儿的第一个情人,当时他有家室,在八十年代的北京非常离经叛道,不被舆论容忍,之后英儿认识了偶像顾城,顾城很欣赏英儿,说英儿的诗比他写好,并为英儿出钱办出国。后来英儿离开顾城和谢烨的三人组合,和洋人结婚,离婚,转了一大圈,最后一颗破碎的心和刘湛秋符合。这种几起几落千疮百孔的感情,即便复合,也是权宜和外热内冷的。起码激流岛顾城杀妻然后自杀事件之后,英儿避走澳大利亚,刘湛秋第一次到悉尼与她相见时,其情景并不温暖。那是1994年的1月,刘在悉尼一共住了一个月,他们只见了四次面。英儿在《爱情伊妹儿》回忆,“重逢的故事很多,没有一个故事是这样麻木的……我的记忆里那一刻的阳光是苍白无力的。”

  维护英儿的朋友认为她是“无辜的第三者”。《大洋时报》署名施国英的文章写到:“激流岛上所谓女儿国里的齐人之福,明显是顾城和谢烨共同设计的一个局,或者换个诗意的说法,他们玩了一把行为艺术……玩砸了。”这三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幸福和曾经幸福,如果勉强说有一个,就是顾城在病态中写《英儿》中的享受齐人之福的“我”,现实中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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