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都》到《极花》:众论贾平凹(4)

2018-07-17贾平凹

  贾老师把困境写了出来,通过胡蝶这样一个被符号化的,好像是问题的一个女性给呈现出来了。这是贾老师给予一个人的一个特别大的尊重,她试图敞开她的内心,关注她的内心,看到那样一个世界,同时把那样一个世界鲜活化,平等化。这是今天了解乡土文学应该学习的。同时也使得我们摆脱100年关于乡土文学的叙述:沉默的风景。我们不想再把它作为一个沉默的风景,怎么让沉默的风景具有一个人的活动的空间和人的活动的可能,这是特别大的挑战。

  ——梁鸿

  著名学者、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

  贾平凹是一个杰出的作家。确实他的创作力非常旺盛,让我们惊异、让我们欣喜、让我们感佩。

  他写完《废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批判,各种各样的争议。我本人在那个时候进入到批评界,我曾经跟贾先生探讨过这个问题,1990年代初,知识分子是处在失衡的状态,文化有一个断档,文化处在衔接转型时期,那个时候要重新出场,重新获得一种社会表达的方式,批判性的话是出场的唯一形式,因为可以表达历史主体地位,表达道德的一种高地,一种思想的锐利和道德的优越性。这个是重新出场的戏剧的形式。从承受者来说,很委屈,但是从历史来说,也要你能够担当此任,能够承受得起这么大的一个社会的一种批判也好,反思也好,讨论也好,争议也好。所以我觉得贾平凹是为1990年代知识分子出场这一序幕的拉开提供了一个舞台。《废都》在那个时候提供了一个舞台,同时也汇集了那个时候纠结中国文化和文学的矛盾,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书写文学史的时候会感佩贾平凹先生在文学上那么大的创造力,能够给历史提供一些东西,提供非常厚重的东西。作为一个作家,我觉得他是可以拉开这么一种距离去看看自己和历史的关系的。

  在《废都》之后,我们会看到,贾平凹先生又有《秦腔》,中间还有《高老庄》等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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