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这天儿都零下30度了,荒郊野外地,你想冻死我啊?还想啥呢?桃李开花,那得等开春,这会儿,先救人——
(杨用手将斤按倒)
(杨):我必须得思考一下,救你?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斤):那咋我还成啥难题了?你可别把我冻坏了,你先帮我叫个救护车,最低帮我打个110啊?
(杨):我想帮你打个119,直接把你送炼人炉得了。你咋想的那么简单呢?
(斤):行,你不简单,演个教师就当自己有多大学问了似的,忘了那次单位让填表,你填得可真快,完了就满走廊喊,推存表交谁啊?
(杨):我那不是没看见存字上面还有个草字头嘛,不埋汰我行不。
(斤):继续,小样,打击的就是你这号人。
(杨):这大汉醉倒道中间,
我先把他挘到大道边,
一会车来车往看不见,
转眼两个大汉变饼干。
(杨将斤拖到道边)
这家伙足有二百八,
累死我也扛不回家,
马上找救兵管管他,
要不然,用不了俩小时,
他就得成秋后的梨——冻实心儿啦。
(杨掏出电话要打,又收了手。)
(杨):这电话我可不能打,
他头破血流脑袋像开花,
他醉得东倒西歪不认家,
他云山雾罩满口跑白牙,
再一口咬定是我把他撞了,
我就是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啊。
这人,我不能救,
这电话,我不能打。
(杨要转身离开,斤又坐起。)
(斤):哎,这人咋这么自私呢?怕我讹他啊?我家祖辈农民,我除了贪点酒,别的损事没干过,放心,我绝对不能啊。
(杨):你真不能?
(斤):真不能,不信?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