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求您了,官爷,别逼我们了,里面只有我有我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孙子拉。我的三个儿子都已经去防守邺城了,一个儿子捎信回来说,我的另外两个儿子最近刚刚战死沙场。像我现在也是苟且偷生,要死了就永远完了。我的孙子因为没断奶,所以她母亲没走,进进出出我们一家都不像家了,连衣服都没有完好无损的了啊,求求您了!(老泪纵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官吏乙:干我们屁事,要不你跟我们走!
官吏甲:你给我脑子放聪明些!(穷凶极恶地挥了挥拳头。)
老妇人:好吧,让我跟你们去吧,我……我可以在今天早上之前为你们军营的人烧饭。(默默允诺着,哽咽着说。)
官吏甲:算你识相,今天便宜你们一家了!(俨然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虚伪地冷笑着。)
老妇人:谢……谢,谢谢官爷了(哀怨连绵地啜泣起来,犹如尖刀刺般的伤痛席卷心窝,她——只能认命了,为了她的孙子与女儿,更为了她相伴多年的丈夫)。
官吏乙:走吧,走吧!(狠心地催促着。)
[昏君无眼,不识人间苦痛;老妇苦命,任由官差欺凌;社会*暗,何处才是光明?
老妇哭泣着,犹如那山岭中的孤魂野鬼怨气无处倾诉,更是无人做主?可怜她手帕尽湿,一夜愁白头,夜静得仿佛是衬托她哀怨的背景音乐,只有那阴森的气息……]
[鱼肚白终于在东边显现,老妇人依恋地回头望了望,便跟着人群向战营走去,尽管邻里都是互相认识的,可谁也没有说一句,一行人陆续向前走着,他们不忍回头看,像是行尸走肉般地木然向前走着,走着,……]
老翁:娘子,娘子(跛着脚跑来)
宛儿:娘!(抱着哭泣的宝宝)
老妇人:(走出列,哆哆嗦嗦地向官吏甲千恩万谢着)走吧,老头子,就散了吧! 老翁:好我走,我走……走(颤抖着用手握住老妇人的手,转而佝偻着身子向家宅走去)
[老妇人头也不回地又跟上了人群,官吏乙冷冷地瞪着她,嘟哝着她说话太久,差点掉队。老妇人和老翁朝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宛儿向老妇人跪了下来,宝宝还在哭,乌鸦仍“嘎嘎”地叫,宛儿知道娘的心已经死了,他们的家更是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