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人李贺是“好色之徒”吗?(2)

2018-07-17李贺

  李贺返乡,但对他万般赏识的韩愈仍不愿放弃,最终只为李贺争取到“奉礼郎”芝麻官。李贺难却韩愈的栽培之情,只好赴京就职,但是,两年的“臣妾气态间,唯欲承箕帚”的屈辱生活,让他饱尝世态炎凉。元和八年(813)初,他称病还乡,又因生活所迫,李贺南下荆襄,于郡邑码头之间漂泊。

  李贺与妻感情深厚,我们大约可从他的一些脍炙人口的诗作中得知,比如有“井上辘轳床上转,水声繁,丝声浅。情若何?荀奉倩”之句的《后园凿井歌》,有“一编香丝云撒地,玉篦落处无声腻”、“背人不语向何处,阶自折樱桃花”之句的《美人梳头歌》,还有“卿卿忍相问,镜中双泪姿”之句的《出城》;更有“眼前便有千里思,小玉开屏见山色”之句的《江楼曲》。这些都是他写妻子的诗句,其中有对妻子一见倾心的爱慕之情,也有对妻子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意,可见夫妻之间恩爱无比。

  按说李贺对妻子的感情如此深厚,除非“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而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从他的传世之作中也看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客居他乡的李贺最终也免不了“出轨”,竟然也背着娇妻“乱来”了几次。

  据李贺《恼公》暧昧一诗,我们可以得知李贺在参加河南府试之后在东都居住过一段时间,李贺这样的才子,在东都简直就一颗闪耀的明星,争相与他交好的权贵何止“一箩筐”,少不了花天酒地,加之他这次考试获得了考取进士的资格,我想那段时间也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在这里他认识了结识过一位聪慧美丽的妙龄少女,两人互生爱慕,幽期密约,极尽卿卿我我,缠绵缱绻。

  “黄娥初出座,宠妹始相从”,这简直就是一场定情聚会;“王时应七夕,夫位在三宫”,而且李贺爱慕的女子并非沦为红楼的寻常的女子,而是在朝中权势显赫的诸侯大人们金屋所藏之娇妾。何况“偷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从诗句中流露出李贺还是脸皮太薄:“隈花开兔径,向壁印狐踪”,倘若换做那些厚颜无耻之人,就不会有这般诗句了。尽管如此,李贺也不把这些权贵放在眼里,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虽然惴惴不安,以至于“犀株防胆怯,银液镇心忪”,但还是顶着风险与爱慕他的女子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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