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唐王朝正处于崩溃的前期,大唐帝国,日薄西山,摇摇欲坠,藩镇割据,党派纷争,牛(牛僧儒)李(李德裕)党之争便在其时。令狐楚属牛党,王茂元属于李党,李商隐此举则被视为投靠王茂元的集团。因此,被牛党认为是“诡薄无行”,即狡诈善变而无品行。令狐楚之子令狐綯骂他“忘家恩,放利苟合”,即忘恩负义之徒意,因而排挤他。而李党同样因为他本来出自牛党而对之疑虑重重,自然不会重用。
因而李商隐终其一生而仕途坎坷,他始终都在牛党和李党的猜忌与排挤中郁郁度过,以至于46岁就早早亡逝。李商隐在政治上是失落的,他借诗明志亦是情理之中。他是在借诗讽刺那些位高权重的“鸱鸟”们对“鹓雏”的妄加猜臆,抑或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惹来“政治异己”们的迫害吧。绝不会像有些人的猜测那样是借诗向令狐氏表明忠诚,摇尾乞怜。我们更愿意相信李商隐是在借着写对爱情的坚贞不渝来表达对理想、对美好事物的热烈向往和执着追求,隐晦地吟唱着幽怨的心曲。
颜色憔悴,形容枯槁,行吟泽畔者彰扬着的是人格的魅力。怎会与恶俗同行?更何谈与败德有染?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题胜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