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赏牡丹赏析(2)

2018-07-16刘禹锡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国色”,旧指一国中最美的女子。这里用来比喻牡丹,便将牡丹的超群姿色表现了出来。“真”字虽是副词,却加强了语气;“唯有”是一种不二的选择,增强了评赏的分量,照应了上面两句,包含着之所以作出如此不二的选择,是经过了认真比较,确认了“非此莫属”的地位的意思。在这样的美好评价和高度概括之后,再以“花开时节动京城”作结尾,既反映了京城人赏花倾城而动的习俗,又从侧面衬托了牡丹花的诱人魅力:正是由于它具有令人倾慕的“国色”,才使得“花开时节”京城轰动,人们奔走相告,争先赏玩。

  四句诗评赏了三种名花,有强烈的主观感情和鲜明的时代、地方色彩。如果说,对芍药与荷花的评价纯属诗人自己的感想,未必能够获得多数人的首肯,那么,对于牡丹的评价,却完全符合当时的风尚潮流,说出了当时人们的心声。“国色”是当时人们对牡丹的定位,也为后人所接受和沿用。正因如此,人们没有必要和诗人争论芍药是否“妖无格”,荷花是否“净少情”。相反,人们从这些评议中,还可以进一步看到诗人丰富的审美思想,体会到诗人赞赏牡丹除了姿色超群以外,还具备了高尚的品格。

  四句诗,褒贬了三种名花,贬是为了褒,贬中含有褒,贬与褒都合乎分寸。诗人为了褒扬牡丹,对芍药与荷花都有些贬抑。然而说芍药时用了“妖”字,妖是艳丽的意思,是褒词。说荷花时用了“净”字,净指洁净,这是沿用了屈原的评价。所有这些都体现了诗人对芍药与荷花美好一面的赞誉,这是合乎情理的。由于在人们心目中,芍药与荷花都是有一定观赏价值的名花,诗人不能为了突出牡丹便把它们说得一无是处,尤其不能把它们令人喜爱的优点全都抹杀,只有这样对牡丹的更高赞美才能立于可信之地。  同样,诗人赞美牡丹也建立在真实可信的基础上。除了别出心裁地借用“国色”一词加以高度概括外,“花开时节动京城”一句,简直就是对当时京城习俗的实景再现,令人玩味再三,仍感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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