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最后,引“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以比自己的“陋室”,仍然不是对“陋室”本身的描写,而是借前贤以比自己。这“诸葛庐”、“子云亭”连同自己的“陋室”都可以视为一种象征,其间寓意遥深,但终究还不是“托物”之法。
《三国志·诸葛亮传》引《出师表》云:“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候。” 《汉书·扬雄传》云:扬雄“清静亡为,少嗜欲,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晏如也。”看来,诸葛亮居草庐时的“淡泊”,扬雄处陋室时的“清静”,都是作者所倾慕的人生,他自然要把这二人引为同调,要想在“诸葛庐”、“子云亭”以及陶渊明的“草屋”之后,将自己的“陋室”同列于天地之间。于是,呼应前句,总括全文,自然推出最后一句:“孔子云:何陋之有?”杳杳情怀,荡荡余音,千载以来,使后人不能不为之叹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