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故乡的云实在是漂亮极了,这是缘于山太漂亮的缘故吧!高山的连绵起伏,吞雾傲霜雪,晨鸟竞相啼,曦柔如秀手,抚冬写春秋。还有更美的是那一片翠竹茹风饮雾,青灵剔透,翠绿如嫣,小鸟清歌,更是一番美景。成片的青松和杉木树,交错密布长于山中,茅草耕织着绿野,如牧童的短笛,袅袅吹响,这风卷着松涛的阵阵吼叫,杉木树的吱吱啼响,如歌如泣,象小提琴,也象二胡拉就的合奏曲,真的是美妙动听极了。这风卷松涛的呼吼,是山的海涛,是山中壮丽的交响曲。以其说是云的美,不如说是山更美。松杉翠竹参云天,袅袅晨雾漫山岚,真的是美极了!……
云是山里长得最漂亮的一位故娘,山里人是很少轻施粉黛,描眉画唇的。“山姑纯透脸泛红,粉肌如雪弹即破。”真的是这样,长到十六岁的云,脸上经常泛着红晕,这红晕好象是少女的初潮,开启了朦胧的情愫所致。
从小与云放牧在一起,所以对云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小时候的云真的是一个黄毛丫头,面黄肌瘦的,一点也看不出也想象不出云今天会长成这般如花似玉的模样,女大十八变,正应了这一句话。高山海拔高,空气异常清新,凉风阵阵,吸几口凉风透心爽,喝几口山泉满腹甜,真的是这样。
云长得真美,两只眼睛大大的,会说话,会传神,鼻子也很秀气的,整个脸部的结构,很象西施,只不过这个西施是长在高山上而已吧!
“放牧去了!云。”山鹰在叫着云。
收拾好行李,即山里人放牧必须带的砍刀,装在刀夹里,还有就是一根牛竹鞭,这样就可以上路了。山鹰腰里就比较特殊,比别人多插了一支短笛,短笛是当竹篾匠的三公刻的,做给他的。
就不描述山鹰的帅了,山里的孩子就是这样,野得狠,凶起来就象狼,但惟有在云的面前,山鹰却象一瓢涓涓细流的山泉水,晶莹剔透,甘甜无比。
都是青春年少,稚气的脸上写满春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山鹰就是喜欢跟云在一起,有一次山鹰竟偷偷地抱了云她一次。
(二)
自从山鹰偷偷抱了一次云以后,山鹰却一直在想着云那美丽的脸庞所泛出的红晕,以及云那丰满的身材,以及那腻滑的肌肤所带予给他的幻想,这可是山鹰第一次把心仪的云满怀温馨搂进怀抱里呀,这阳刚的激动,这春光的明媚的感觉是很难用文字表述的。
这肯定是处男和处女的第一次拥抱,山鹰就柔情大发了,童年除了随大人去打猎,围猎的雄胆之外,还偷偷舀几次快要熬成“山猪胶”的野猪骨汤喝了以外,山鹰是很少有其他鲁莽行为的。自从野猪骨汤事件发生以后,山鹰就特别不怕冷,很怕热,脚力也特别好,没打猎的时候山鹰就经常在树上爬上爬下,来回十几趟,也算做做运动吧。因为山鹰家的旁边种了很多株山梨树,长得挺高的。
也就是这次拥抱,开了山鹰的处子情怀,山鹰是很喜欢云的,云的美丽,云的羞涩,云的努力挣脱山鹰拥抱的情景,这一幕幕如放电影,一直在山鹰的脑海里来回放映着,来回穿梭着。
可是梦必竟是梦,山鹰后来长大了,离开了家乡,在外面考上大学,毕业分配在一个大城市里工作,所以山鹰和云就仅仅以这一次处男处女的相拥蜜抱而告终,这就是山鹰的第一次拥抱女孩子,肯定也必然是云的第一次被男孩子的拥抱,所以这幽远的故事,只有留在故乡遥远的山巅上,任清风去歌唱,任细雨去吟诗了!……
但是惟一不能忘的就是云真的很美很美!故乡的山水灵气,真的很美很美!
2017.3.14.凌晨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