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文字里的梦抒情散文

2019-07-11散文

  有人活着,为了上辈子的梦,有人活着,为了今生的痴,为了不断在人生的旅程中记下那一步一步地脚印。虽然,竭尽全力地去寻找一个扎营的地点,得以让漂在云空中的魂片刻停留在某一片土地上,但却苦于找不到那一颗稻草。不停地漂浮,不停地梦游,不分昼夜,无休无止。

  文字似是前生系在我腕上的红线,心口抹不掉的那颗朱砂痣,幻化着我的前世今生。一个个形态各异的文字,带着我飞跃时间的海洋,穿越空间的高山,挣脱重重的枷锁,如同池鱼回到曾经清澈的故渊、羁鸟回到往日欢唱的旧林。

  错综复杂的嘈杂人世,对涉世未深的人而言,就像是一个层层的牢笼。所经历的故事就像一个个牢笼,层层禁锢、重重包围之中,是人的性灵。禁锢久了,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惯性,依赖幽禁的生活,强烈地渴望着自由却又惧怕牢笼外的自然,惧怕风霜雨雪,惧怕花开花落,惧怕云淡风清。这是一种长时间的、不间断的矛盾与挣扎,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人刺得鲜血淋淋,连呼吸都会痛。这是一个极为痛苦、矛盾的过程,类似于渴望美丽音符的荆棘鸟,一生苦苦追寻的只是一根荆棘刺,唱出动人歌声之时也是生命结束之时。往往,那时的人们会自然而然地去感慨人生的苦短,将人生的终点作为这种禁锢的解脱,似乎失去呼吸是一种浪漫又温柔的解脱。在我看来,躲在这种等待解脱的思绪中,不若让思绪的河流彻底泛滥,将幽禁的牢笼化为自己的天马行空,而文字就是我古今中外世界里信马由缰的那一匹白马。

  文字是我的魔术,是我的千变万化手,是我的秘密花园。在这个秘密花园中,我可以将缥缈的无奈尽情倾吐,可以将挥不去的落寞道尽,不用去计较成败得失,不去考虑世事变化,不去理会生命中不断飞逝而过的流星。

  现实的空间和时间里,曾经错过了几度栀子花开,流连于自己的圆圆圈圈。每每遇见爱情,宛如湍流上忽遇一艘急舟,在船身相近尺寸间却又翻涛而去,于是只看到壮阔河面上的一个小闪光点,留在记忆的长河中唏嘘不已。

  曾经有人这样说过,比大地辽阔的是海,比海洋广袤的是天,比苍穹无垠的是想象,使想象更壮丽的是灵魂。然而,我的魂不似在人间,藏在千年的文字里,等待着轮回中的宿命,开启生命的光华。今世所为何来,不过是一趟尘世之旅,恩怨情仇,浮沉变化,磨尽性格内的劣质,追求恒常的宁静。

  随手翻开案头的信笺,如同织花的魔毡,瞬间又幻化成一道浮雕的拱门,让我可以暂离凡尘的羁绊,躲入文字的怀中,轻抚她的肌肤,嗅一嗅她的桂花香。

  我,似一只结巢的小鸟,此生不来尘世衔草筑巢,而是口衔文字,结巢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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