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山区的播绿人的经典散文

2020-04-24散文

  日子过得真快,来到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国有旧庙林场采风一晃一个星期了,入伏了,连续下了几天雨,空气感觉都湿漉漉的。在场部5楼宽敞的会议室里享受着空调的清凉,真惬意。望着窗外不远处起伏的山峦,山峦上那些黑黝黝的树林,我的思绪不由得纷飞起来。

  这是塞北山区一个播种绿色的单位。国有旧庙林场位于辽宁省与内蒙古自治区界河当地人称北大河的南岸,距科尔沁沙漠边缘只有几十公里,这个林场的干部职工真正担负起了治理风沙的重任,为将沙漠挡于辽宁之外,保辽宁一个绿水青山环境,做了大量工作。林场辖区67740亩,有林面积54000亩,森林覆盖率79.7%。几十年来,沙漠一直试图南移,却总都是徒劳。

  常言说的好:打狼要用棒,打虎要用枪,要想固风沙,林草功效强。旧庙林场干部职工及能干的旧庙人民在辽蒙边界线上筑起了一道道雄壮的绿色长城。放眼望去,视线中,那一片一片的松树、杨树,崇山峻岭的油松、侧柏,是林业工人和旧庙人民一棵一棵栽植的,一年一年保护的。几代林业职工及旧庙人民的青春和理想永远地印刻在旧庙的沟谷和山峦间。莽莽苍苍,郁郁葱葱的景象是最好的证明。旧庙林场林业工人及旧庙人民的劳动和创造力是实实在在的,产生着巨大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风沙也只好“甘败下风”了。

  凝望着那一片片耸立的油松,我不由得想起了陶铸的《松树的风格》,松树给予人类的很多很多,而要求人类的却很少很少。凝望着那一片片挺拔的杨树,我又想起矛盾笔下的《白杨礼赞》,白杨树虽然极普通常见,但却挺拔、坚韧、伟岸,在支撑维护着北国壮阔广袤的天地。无数事实早已证明,劳动人民创造和改造着世界,我们在爱大自然的同时,更应该爱改造自然和创造历史的劳动人民。我们在赞美松树,赞美白杨树的同时,更应该赞美像松树、白杨树一样坚韧顽强的林业工人及旧庙人民。

  国有旧庙林场的林业工人及旧庙人民在旧庙这块土地上打造出了一片绿色天地,为保护生态,根治风沙,保持水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一个山川秀美的旧庙在崛起,一个中华民族伟大的绿色梦在他们手中实现着!他们的功绩将同他们亲手栽下的青松翠柏一样永远长青。

  透过楼窗向远山望去,那无边的松林,起伏的山峦,微风刮过,掀起层层淡淡的绿浪。小河旁的白杨树林,灰色和绿色的树干树冠,阵阵山风,摇曳着身体和手臂,仿佛在低吟浅唱。你们在旧庙这块土上创造了人间奇迹,你们真光荣。

  常言道:“世间万物,有矛就有盾。”“兵来将挡,水来土坉。”面对全球日益严重的土地沙漠化,许多人都在研究对策,总归所有的研究成果,治理风沙最有效的方法是:植树造林,封山育林。

  这是一个说着容易做起来难的事,特别是在风沙严重的干旱地区,真要想造出一片新绿,真是一件为难的事。

  现年76岁的林场老场长张志远,是旧庙林场的开拓者,奠基人,30多年过去了,他这位东北壮汉已经两鬓斑白,在我的启发下,老人讲起了昔日创业的艰难。

  在他30多岁的时候,他服从组织分配,率领20多人来旧庙这儿创业。

  他回忆说:那时候这儿还不叫旧庙林场,是国有周家店林场的一个工区。我们来这儿的原因很简单:旧庙是科尔沁沙漠入侵辽宁的必由之路,是风口浪尖。要想从根本上防止风沙入侵辽宁,必须在旧庙这儿修起绿色长城,这儿的工作得有人干。就这样,我们一伙人来了。那时候的人都如雷锋那样,都是革命事业的螺丝钉,党让放在哪里就在哪里闪光。当场部决定让我们来,我们都很高兴,认为是对我们的信任。当时谁也不考虑工作生活条件,心里想只要有工作干就行。当我们背着行礼来到这个所谓的工区时,我们才知道这里除了有几亩所谓的苗圃,里边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株山羊胡子样还没有草高的树苗,所谓的宿舍及办公室,都是临时搭建的土坯房,既不挡风,也不挡雨。我们的心也凉了。但我们谁也没退缩,即来之,则安之。当天我们就将树苗地清理干净了。那时候我最喜欢唱的一首歌的一句歌词是“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心,赤胆忠心为人民。”我们都是年轻人,年轻人走到哪儿都会将温暖及阳光带到哪儿。我们的到来为这儿带来了生机。我们很快就投入到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之中。先抽出几个人对旧庙、福兴地、哈达户稍等周围乡镇适合造林的地块进行全面测绘,及时打报告,争取上级在人力、物资、苗木等方面的支持。为大面积造林做前期准备。同时还组织人员脱坯打墙,加固、扩建办公室及宿舍。那可是真正铁人王进喜般的精神:先生产,后生活。我们现在家属区的许多老房子还是那时候的产物。当年,我们盖出了10户家属房。入冬前就有家属带着孩子搬来了。这儿也有了家的味道。

  第二年早春我们就开展起了大规模的荒山、河边、沙地造林。我们不但在林场自己的地块上造林,还为周围乡镇造林做技术指导。全场干部职工造林时间都下乡,场里只有一个看家的,那时候也没有如今这样便捷的交通、通讯条件,一下乡就十天半月不回来,吃住在农民家里,那时候的`条件真艰苦。造林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机械化,从起苗开始,靠的都是双手。

  那年代的人都舍得花力气,劳动中相互间常常不经意间就开展起了劳动竞赛。你今天刨了100个树坑,我明天会刨110个,甚至更多。造林结束常常是以劳动成果评劳动模范,从没有奖品,只是一张纸制的奖状,那就会让人羡慕的不得了。造林期间经常有人将尖镐刨断了,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最不好干的活是往山上挑水,虽然我们这儿的山不十分陡峭,一个人行走没大问题,但要是挑一担子水,还得走的快,不往外洒,真的不容易。工友们之间常常比谁挑的次数多,谁剩的多。那年头肩膀磨出老茧是正常现象。手就更别说了,手没老茧的人怎么配做林业人?

  很多人没感觉过风沙的滋味。也许是老天爷有意考验我们这些林业人。怎么形容呢?每年的造林季节,都是春风最大最多的日子。常常刮得睁不开眼睛,嘴不能咀嚼,一咀嚼会发出“嘎嘎”的响声。每年每人都得吃几斤土。从山上干一天活回来,谁的身上都会是厚厚的一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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