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现代散文

2020-04-24散文

  吾家有小女初长成,看着她的生日又要到来了,突然想着为她记下她生命中那些零碎的记忆,以等经年后再看再品再忆。

  ——前言

  2003年,中国的2003是不平凡的一年,非典肆虐着每一寸土地,还有每一个人的心,而那一年,却也是我生命中最过深刻的一年。

  双手合十,用最虔诚的心向上天祈祷着能恩赐予我一个可爱的女儿,喜欢那小小棉袄的感觉,喜欢为她梳一头麻花辫子,给她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看它可爱的小嘴嘟着向我撒娇。

  一场梦,一条好大好大的河,像是刚下完暴雨的样子,看汹涌的洪水奔流而下,从河的上游便冲下了好多只羊,有大,有小,我站在河边正想着是不是上游的人家遇到了水灾?却有一只长得极其可爱的小羊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抱起来了它,爱抚着它白白的毛儿,说不出的喜爱之情,而它就那么温顺的躺在我的怀里。当早上起来,自己都在奇怪怎么会做了这样一个梦,直至女儿的到来才明白原是上天对我无比的厚爱。那一年,惊喜之余有些淡淡的酸涩,因为那个时候身体不太好再加上生活不算稳定,而女儿的到来又能有什么理由让我将她拒之门外呢?

  飘泊北京的日子,于是就带着这个没有出生的生命一同出发了,无根的异乡拢不着一颗游子的心,颤抖的灵魂在那一场狂潮般的非典里匆匆告别了乱成一团的北京,那个时候人心惶惶,很多的地方已然被禁严,成天耳边听到的就是死人的话题,于是不顾一切的乘着夜色就那么想着急急回到故乡,心里想着纵是有些什么也要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

  所幸,僻远的家乡还算是风清云淡,以为会被堵在村子口,却意外的没有这般待遇,那一刻回到家中,感觉是那般的亲切,百种滋味在心头,万般感慨于念中,那个时候,女儿还未看到这个世界。

  一切,又得重新开始,等过了那一段非常时期,又带上了没有出生的女儿开始了新的征程,异乡,两间简陋的房子,就是我们要给她的家了,只是那个时候日子过得尽管不是太好,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甜,有着说不出的幸福。

  终于等到了女儿出生的日子,本来预产期是十一月初四,我还喜着她正好与我会是同一天生日了,然急着想要看到这个世界的女儿耐不着性子的想要早早到来,十月二十九她就蠢蠢欲动了,只是苦了我,整整疼了三天却就是无法把她带到这个世界,那几天我才真的明白了做为一个母亲所要付出的是些什么。

  那一次,如若不是及时去了医院,或不是因为那一晚生孩子的太多,有好多医生都在场,或许这个世界就不再会有我这么一个平凡的母亲了,当时自是没有多少的害怕,只是后来回想以来仍是心有余悸,若是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十一月初二凌晨,女儿的一声啼哭绽开了我久违的笑脸,看着她可爱的小脸我才明白纵是再多的疼痛也是值了,那一刻是做为一个女人最最幸福的时候了,那一刻,我是一个母亲了。

  也许中国的传统意识,很多人还是很在乎名字的讲究,而我不愿在那些洪流中做一个附庸的人,我的心里想着女儿做一只高飞的海鸥,所过之处,彩云飘飘,也愿她展开美丽的羽翼勇敢的在蓝天中自由翱翔,故而,便以鸥为她起名。

  一直以来,女儿的身体素质都算是很好的,尽管照顾她有些累,可是一直没让我为她的身体操过太多的心。直至六个月的那一场发烧让我失了魂一般,做为母亲,宁愿那一点一滴的疼痛全加注在我的身上,只是,唯愿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好好的,不舍看她有一丝丝的疼痛。

  那一天,一直健康成长的女儿突然发烧了,抱到附近的门诊里说是烧得太厉害了,让赶快去大一点的医院去检查,还附加说了许多让人害怕的情况,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没了知觉似的,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匆匆出去打了车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拿出电话给大哥拔过去,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一个劲儿地流。

  或许,打电话只是为了寻求一种安全的感觉吧?身边的人已然不足以承载得了我的这份害怕,那时,还年轻的自己涉世未深,怎承受得了这份害怕?

  大哥说先去医院检查了再看看情况,因为他是大哥吧,和他说了一下感觉到了些许的平静,像是吃了一小颗定心丸似的。

  医院,永远是那么的忙,忙到根本看不到太多焦急与痛苦的心,先是那一脸淡然的护士给量了体温是39度5,再然后就是让在外面等着。女儿就那么软软的躺在我的怀里,呼吸急促,满脸涨得红红,我抱着她在过道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可可,可可",生怕她睡着了就再也叫不醒。那时她已然烧得有些糊涂了,一直闭着眼睛,倒也不闹不哭。

  我的心像刀刺着一样的疼,可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除了和我一样痛苦的表情外,就只有冷漠了。

  心越急,越是等不到医生,医生太少,病人太多吗?就算等到了,也还是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时针在一下一下地转,就像是一下一下扎在我的心上一样。看着怀里痛苦的孩子,心在一滴一滴的流血,孩子越烧越厉害了,等到烧的昏迷不醒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医生。。。。。。

  尽管之前受到的惊吓不少,然而等医生看过之后情况还算可以,说是留院观察吧,那几天,天天输液扎针,一个病房里全是患了病的孩子,每到那个时间哭声便响成一片,而女儿却是极少那般嚎啕大哭,只是刚扎针的时候哭几声,甚至有一天居然一声也没有哭,喜着,我的女儿是那么那么勇敢的孩子,那天护士还夸她“这孩子真牛,居然一声也没哭”,她听不懂,可是我却漾了一脸的自豪。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滑过了指间,也从心上慢慢走过,她就那么无忧无虑的成长着,一直想不能给她最好的,但只要力所能及的一定要给她,直至现在在学校里看到有的同学买了这买了那,她就回来也吵着要,感觉可以给的便会不加思索给她,若是不能给的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当然她也会嘟着小嘴发几句牢骚“真小气,什么也不给我买。”而等我告诉她:“不要看着别人有什么就要什么,对我们有用的妈妈一定会满足你,甚至不等你要我也会买给你,可是没有用的东西何必买来,别人拥有的东西可多了,你要得过来吗?再说你有的,别人也未必有啊!又有多少人在羡慕你呢?”她便沉默不语了,我知道,她懂了,因为她一直是一个很懂事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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