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是最自由的文体,不讲究音韵,不讲究排比,没有任何的束缚及限制,也是中国最早出现的行文体例。
花儿
花儿开在草地边缘,静静地释放浅浅淡淡的香。
粉红、嫩黄的娇艳,舒适而恬美,宝石般点缀在绿色丛中,清纯、高贵从此诞生,并由眼前一路伸展到远方。
不是春天,也过了“蝉噪林愈静”的季节,可风,柔和依旧,风带来的温暖依旧,在青青草地上徘徊的脚步依旧。
一湾湖水在草地与花的边界缠绵绕过,微微泛着的波澜象思念,久远而且绵长,似乎曾历经沧桑与风雨。而阳光,则花蕊般撒落,缤纷绚丽,象星光下满地的落寞与惆怅。
没有赏花人,行迹匆匆的,是天上的流云和过往的光阴。它们自在的来去,显然没有英雄迟暮的担心。
蜜蜂与蝴蝶是唯一读懂季节的学者,它们是园丁,却努力保留诗人的诚实与勤奋,这注定了它们不可能有太多的知音,它们的事业注定无人继承。
脚下的土地和路旁的石子,仿佛已看惯了红尘与风月,对周围的事物不再兴趣,用沉默彰显道行的高深。只有几只刚刚长满羽毛的小鸟,在树和花的缝隙中来回腾跃,自己享受翱翔带来的乐趣。
花儿无语,花下坚挺的绿无语,浅浅淡淡的香无语。
这是一个不好判断的日子,我从开着粉红、嫩黄花色的草地边路过,身上披着温暖的阳光,心里想着花儿的淡定与从容。
这条路,我曾无数次走过!
北方的雨
说到雨,我们可确乎都不陌生。正好这几天老是下雨,闲来没事,我便随便写写。
这一说写,反倒让我无从下笔了。每次看到这淅淅沥沥的雨点,我便试着想象:假如我是诗人,我会挥毫泼墨地写下壮美的诗句,假如我是画家,我会毫不吝啬地勾勒这雨丝的美妙,假如我是作家,我仍会惜墨如金地细细地赞美一番。然而,我什么都不是。我能看见的只是眼前密密的雨帘。
即使是同一个中国,在南方和北方景观就大不一样。鲁迅先生说,南方和北方的雪不同,同样的雨也大不相同。北方的雨,不似南方的温柔。阳春三月,万物早已是另一番景象了。之后,就是北方的雨季来临的时刻。远远地,你就可以看到多个大团似的灰色的气球,随风飘拂。直到飘到头顶,你才发现那是片片阴云,随后便是隆隆的雷声。这时候,如果你还不去避雨,那我敢保证你会成为一个雨人。而在南方,雨是缠绵的使者。“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只有柳郎才能写尽这无限的忧愁。丝丝细雨都便化作了无限闲愁。那根根愁丝是伊人无限的痛,即使是他乡之人,又何能不伤感涕零。
相比之下,北方的雨则更加的放荡不羁。没有了尘世的羁绊,没有了红尘的牵挂。从几千米的高空尽情的泄下。泄尽内心的哀婉,把自己真正的融入地下。每次,他的毫不顾忌却是在安分守己中积蓄而来,他的无情冷漠是多愁伤感凝练而成,他的高傲孤洁是从岁月的磨洗中沉积而来。同样是雨。我却更喜欢北方的雨。他孤傲,他孤单。红尘的客栈里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他只能肆意地往下流。却不需要任何人的牵挂。
南方的雨意太过柔情,任谁也抵挡不住。但我庆幸,我在北方。我不会像离别的伊人,再苛求岁月给彼此都留下什么可以回忆的。但我会说,对不起,我不需要。离开的终会离开,记忆也终会模糊,我难道会和你们一样用孤独的等待去感叹岁月吗?
每次下雨,性情总会受到影响。在这世俗的世界,我要怎样做才能独善其身呢?恐怕没有人可以做到吧。因为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物质,没有人可以独立存在。只能像李太白一般,在高山之巅抑或一叶扁舟之上大声吟唱,让这滚滚江水带去心中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