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一棵梨树散文随笔

2018-09-13散文

  不知为什么,越是离开了乡村,对乡村的一些人、一些事就怀念起来。这不,我又开始怀念起一棵梨树来。

  这棵梨树在我心中可不是一般的树。它种植在我老家庭院的南面,是在离南墙根还有一段距离的土台子上,土台子高大约有40公分南靠南墙,西靠圈墙,东、北两边都是用砖和碎石筑起来的,可能防止水土流失,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从中可见长辈们的良苦用心。

  儿时就听说这棵梨树是祖母栽下的,到了祖母和父亲、叔叔分家的时候,就把这棵梨树留给了祖母,并由我父亲和叔叔管理着,果实归祖母。在那个大集体的年代,那棵梨树可是一笔不小的资产,一家人的零花钱差不多就够了。街坊邻居的大人们看了生出些羡慕、嫉妒,但不恨,小孩们见了流出些口水,但谁也不会偷吃。因而那棵梨树成了人见人爱的树,如果现在说起来,估计大多年龄大一点的邻居还能记得那棵梨树。

  祖母是个很豁达、通情达理的人,从不会因小事斤斤计较,从分梨树这件事就看出来了。分家的时候说的分归分,说归说,祖母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待这棵梨树,虽说平时像对待孩子一样关心、呵护着梨树,可到了收获的时候,祖母最多卖一小部分梨,留个零花钱,将大多熟透了的梨平分给我家和叔叔家,全家人分享着果实的甘甜。现在想来,祖母看着她一手拉扯起来的子孙们分享着她的果实,品尝着果实的甘甜,她心里一定会很高兴,比蜜还甜。

  我小时候认识梨树的时候就见它又高又粗的,且生长在垫高的土台子上,真还有点高高在上,看它的时候,都是在仰望。随之年龄渐长,我和它也如同婚礼主持说的那样“从相识到相知”了。

  虽说梨树是祖母分的,可我与它之间也不生分。每每到了梨树开花的时候,我就在梨树底下看花,梨花开满枝头,白花花的一片,煞是好看,看着一只只蜜蜂“嗡嗡”地飞来了,围着梨花酿蜜,看着一只只蝴蝶绕着梨花翩翩飘舞,那是被梨花喜的乐的,就连大牛虻也粗声粗气地“嗡嗡”飞来了,那我可要躲着它点,洁白的梨花开满树,也是庭院灵动起来;到了满树的梨熟了的时候,我总是站在树下仰望那甜美的果实,即使口舌生津,我也从不去要,就是低处的可以摘到,我也不伸手去摘,因为我那时就知道了这是祖母的梨树。祖母看出了我的心思,总是在梨子熟了的时候,先摘给我品尝,这既是祖母对长孙的疼爱,也有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因梨树就生长在我家分得的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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