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土地抒情散文

2018-09-23散文

  我的祖辈是商洛山土生土长老实巴交的农民。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爷爷在村里向来以勤劳俭朴、自力更生持家。他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为人质朴憨厚,口碑颇佳。

  过去,爷爷积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大干快上,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记忆中,爷爷从没有离开过土地,土地就是他的命根子一样。爷爷一生乐观向善,勤于耕作,始终保持农民本色。

  那时候,虽然爷婆的土地早已分给大伯和我们家,但是生性好强的爷爷哪能闲得下来呀?他硬是通过一个人天长日久的坚持,在丹江河滩边上开荒种田,捡拾了那片叫“下湾”的沙地。其实,那里原先是一片荒草河滩,谁也没有在意过它。你站在地畔边,抬眼望高处,头顶上是312国道,你会听到来来往往的汽车鸣笛声和车轮碾压路面的震颤声。爷爷要是劳作累了,就席地而坐,听着广播,抽一袋烟,从豁口处看国道上的汽车呼啸而过,听那丹江河水波涛汹涌一路向东。

  爷爷开荒拓土有三亩多地呢,全是他一个人日积月累、年复一年开垦出来的呀。爷爷将它划分成一畦一畦的田垄,很规整,既便于耕锄,又便于灌溉。爷爷个头不高,但却有使不完的劲儿。管它刮风下雨打雷闪电,还是艳阳酷暑,抑或是数九寒天,在那片土地上,始终有爷爷孤身奋战的身影。在我的心目中,爷爷就是一位不知疲倦的钢铁斗士。土地对他来说,不仅充满魔力,而且还能从中刨出“金子”呢。

  小时候,村里有十几个生产队,好几百亩稻田,丹江河环绕着小村庄。村民们经常要抢着浇灌田地,往往是白天人多竞争大,爷爷只有半夜三更借着月光浇地。父亲外出打工,我和母亲常就当助手,在水渠边上巡逻。一来防止有人断水,二来防止水流决口。深夜,下湾地里常一片漆黑,影影绰绰,我们握一把手电筒,扛一把镢头或者铁锨,在田间地头沟渠堎坎儿上辗转跑路。我怕黑,更怕鬼,四处乌漆墨黑的,心就怦怦怦直跳。我就埋怨起爷爷来,这么拼命干嘛?爷爷将种地当作神圣的事去做,犹如作家挑灯夜读,夜以继日地写稿子一样。爷爷说,土地是有生命的。你咋样对它,它就会咋样对你。人勤地就勤,人懒地就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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