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树木我总是怀着一颗深深地敬畏之心的,这无关乎它的形态、美丑,只是一种很单纯但又很执拗的想法而已。
我是个非常偏执的人,往好里说只要是认定了的事肯定竭心尽力,反之则消极懈怠,当然这都得从心而论,并无好坏之分。
对于“树木”这个概念刚开始我是很不确定的,主要是它的范围太过于宽泛,让我感觉有点儿无处落笔,徘徊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直至而今在端起书本读的倦了的时候抬起头的那一刹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那是一棵挺拔俊秀的白杨,有两个成人合抱般粗,树冠处绿意盎然,然而树身处却是被分成了两段截然不同的样子。从下往上约摸两米处,上段光滑细腻似二八少女的皮肤,下段则如同风化的岩石—粗糙不堪,然而细看这犹如岩石般的下半部分时,他那奇特的样子似乎是被人细心的雕琢过般,棱角分明,菱形与三角形的隆起相互嵌插着,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这是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么?我压抑着心中的震撼呢喃道,或许这是他生存所必须选择的另一条不为人知的路呢?
我可以想象到的是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被现代化的大型机器开垦出了一片合适的的地基,然后修筑了一所学校,又在垒起的高台上移来了几棵旱白杨的幼苗,之后就像是“听天命,尽人事”一般,三五日甚至一半个月不曾正视你一眼,直到某天偶尔路过的时候瞥到了你固执的姿态惊诧着注视感叹一番后离去。
或许在你扎根这片土地上的时候你就料到了吧,不被重视甚至被忽略。只是让我无法想法的是你坚韧的心尽然能默默无闻的耐住岁月的侵蚀,刮风下雨打雷你一如既往的傲挺着胸膛,汲取着深埋在土地里一切你所需的养分,念及此我不得不再次慨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