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后悔莫及散文

2018-10-03散文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地想念她,即便她是如此令人厌恶,全世界我最最讨厌她。

  小时候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打人,随手抄根棍子都能让我手上脚上凸起一条条红色的痕。每到夜里火辣辣的疼根本无法睡觉。她骂人的时候还不许我捂耳朵,否则她的巴掌扇得越重。

  我根本不像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倒更像是她的累赘。她讨厌我跟随她一起出门,不但不高兴有人陪她,反而责骂我不去纠缠日日的爸爸。

  爸爸生气时会打人,她怕,我也怕。可她不需要我们惺惺相惜,她甚至把我当做筹码与男人讨价还价。可悲的是她失败了。如同我找零花钱以失败告终那样她骂骂咧咧转身。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挂着泪水。

  谁来心疼她呢,印象里就没有什么人心疼她。听说她在怀我的时候,她的男人出去偷情,家里所有积蓄全都养小三了。她坐月子就没吃过几顿好的。她的婆婆,是万事以和为贵的主,强迫她息事宁人。当时的她极有忍耐力,也极其软弱,于是忍了下来,日后反吃了更多苦。

  我问过她不离婚的理由,她只看着我不说话。搞得我有一丝愧疚,似乎她的苦都是因我而起。但一定不是这样,我也不希望是这样。

  后来她得病做手术,手术失败她丧失劳动力,吃得靠人,穿得靠人。明明该安分守己少讨人嫌,她的脾气却日益火爆。每每火上心头就滔滔不绝讲一堆自己曾受过的委屈。她的男人抵死不承认总是夜不归宿,哪怕归家也一声不吭。仿佛那张嘴的功能不是言语只是装饰。

  渐渐地她不再向我倒苦水,自言自语的时日却多了起来。我怀疑她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却偏偏管我管得极严,查阅功课都是亲力亲为。又抽的什么疯,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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