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油灯那片情散文

2018-10-05散文

  听年迈的母亲喋喋不休多次唠叨,我呱呱坠地的那天晚上是个月黑头,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屋外呼啸的山风拍打着门窗和土屋里那盏煤油灯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凑着热闹,陪伴着父母喜得儿子的喜悦。那天晚上,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初识人间烟火的那一抹微弱的光亮就是煤油灯了。从那时起,我一步步走向童年、少年、青年时期的历程,是煤油灯照亮了山村漆黑的夜晚,是煤油灯陪伴着我度过了艰难的岁月。

  煤油灯是那个时代的产物,维系着农村老家八十年代末期以前唯一能派上用场的照明宝贝,发出的光亮如胡豆粒般大小,看起来昏黄暗淡,却是我们山村农家夜晚不可替代而唯一能够与黑暗抗衡的照明用具。父母每天晚上操持家务靠它,我和妹妹弟弟的读书写字靠它。

  煤油灯的宿命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退出家乡历史舞台的。在我的记忆中,它的衰败过程却经历了一场小小的革命。曾经我在八六年写过一篇新闻稿刊登在市级党报上,题目为《这里的沼气灯代替了煤油灯》,报道了碧溪村大力发展沼气代替照明的新生代革命。可是,相隔不到三年的一九八九年,煤油灯和沼气灯双双退出家乡舞台,让电灯替换了煤油灯和沼气灯,煤油灯的宿命也就终结在八九年的秋天。

  二十八年过去,在明亮亮的电灯照耀下,我一路见证了家乡的社会经济持续发展,城乡面貌的焕然一新。对我来说,不管是在区乡,还是现在的新闻工作岗位,只要每晚一坐在电灯下打开电脑的间歇,脑海里就浮现出与煤油灯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让我挥之不去,记忆深烙。

  我家的煤油灯小巧玲珑,是父亲用蓝墨水瓶做的,那散发着煤油味道的小油灯,照亮了过去乡村寂寞的黑夜,照亮了父母持家的忙碌,照亮了劳碌后父母的家长里短,照亮了我一段一段成长的路。那时的煤油十分紧俏,凭票限量供应的早期,父母把灯盏的亮度调到极低,害怕那晚而因缺油失去了这一丝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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